我嗯了一声,虽说我对她不太感冒,但,总得看陈忠国的面子,毕竟,我们抬棺匠这一行,倘若连自己人都不给自己人面子,又谈何让别人看得起我们。
她一见我同意下来,面色一喜,连忙对我说:“陈宫主,最近三年时间,每个月初一十五,我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嗯?
还有这种情况?
不对啊!
即便真有这种情况,她应该跟陈忠国说才对啊!
毕竟,陈忠国也是抬棺匠,他当初能到袁家村去,足以证明他的本事应该不差。
而夏荷花提出来的问题是一个梦,按道理来说,陈忠国应该能替她解惑才对啊!
等等!
不对,既然陈忠国能替她解决。
那么问题来了。
她为什么还会询问我?
当下,我紧紧地盯着夏荷花,又望了望她边上的陈忠国,就发现陈忠国脸色有些不自然。
瞬间,我立马判断出,估摸着夏荷花所说的梦境,十之八九是跟她儿子陈浩北有关。
而陈忠国之所以没能替她解惑,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陈忠国或许早就知道他儿子的死跟江小燕或许没什么大关系,二是陈忠国担心某件事一旦说出来,会刺激到夏荷花。
想到这个,我朝陈忠国深深地望了一眼,也没说话。
倘若真如我猜测的这般,恐怕接下来回答夏荷花的问题,得小心翼翼了。
深呼一口气,我笑着问了一句,“夏嫂子,不知道你说的同一个梦,梦里面到底有着什么?”
她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陈宫主,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会做同一个梦境?”
我紧紧地盯着她,也没急着说话,主要是我懂她意思,她这是担心把梦境告诉我,我会偏袒江小燕。
说白了,她潜意识认为江小燕是我的客户。
当下,我笑着说:“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是正常现象,但从我们抬棺匠的角度来看,却认为一些梦境是在向当事人预示着什么,特别是一些已经过世的人,一旦给活人托梦,恐怕智能说明一个事,那便是有话要对活人讲。”
我这样说,已经渐渐把她往江小燕事件上面扯了,还是先前那句话,我担心夏荷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真相,慢慢地把事情真相告诉她。
而那夏荷花听我这么一说,好似有些信了我的话,又问:“如果梦到过世的人,找到自己,每次都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这话,饶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是真有话对你说了。”
“既然有话对我说,为什么不说出来啊!”夏荷花连忙问,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她边上的陈忠国,低声道:“梦不同于现实,并不是什么事都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不过,却可以通过梦境里面的表情,来判断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梦境里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如果有可能,我想知道你梦境里面的所有内容。”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边观察着夏荷花的表情变化,一边轻声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柔和一些。
而那夏荷花显然是有些不相信我,仅仅是盯着我,也没说话,倒是她边上的陈忠国催了一句,“荷花,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如今我们的儿子死了五年,就连江小燕也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事值得隐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