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也没瞒她,就说:“应该不能成为朋友吧!”
“是因为乔伊丝吗?”她问。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跟你哥的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也知道郭胖子曾咬断过你哥的耳朵,而你哥把这笔帐全算在我头上,而我对你哥并无好感,成为朋友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话音刚落,她神色一萎,淡声哦了一句。
我把她的表情收在眼里,就问她:“对了,你刚才说你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有啥难事?”
她罢了罢手,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孩子很健康,我给他娶了一个名字,叫陈平安,小名小平安,但愿他能平平安安长,我这个当妈的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陈?”我神色一愣,惊呼道:“温雪,那孩子不会是我的吧!我们在抚仙湖时…。”
不待我说完,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想的倒美,那次只是我喝醉了,这才让你占了便宜,我老公叫陈…陈石,他爸是…木匠,他算个半个木匠,会打棺材。”
“啊!”我彻底懵了,特别她最后那句打棺材的,我原本以为像温雪这种级别的美女,她未来的老公至少也是个高富帅吧!
谁曾想到,居然是个木匠,还是个打棺材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嘛,更何况,我还是个不入流的抬棺匠。
但想到温雪有老公了,还生了孩子,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说:“来的太匆忙了,也不知道你生了孩子,更没准备什么礼物。”
说罢,我在身上摸了摸,压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说唯一值钱的,估摸着就是结巴师傅的这枚主人令了,但这是结巴师傅的东西,我也不好送人。
一时之间,我为难的很,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随身携带的包裹拿了下来,打开一看,入眼是一柄红色的鲁班尺,这玩意是我离村之前,父亲给我的,他老人家当时一共送了三样东西,鲁班尺、香烟以及一个木人偶。
而在这些东西当中,要说值钱的话,肯定是那柄鲁班尺,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打定这个主意,我捞起鲁班尺朝温雪递了过去,笑道:“这东西送给你孩子当个见面礼了,对了,我能不能见小平安一面。”
她看着我手中的鲁班尺,好似有些入神了,也没接。
我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说,笑道:“没什么。”
说话间,她接过鲁班尺,说:“九哥哥,谢谢你了,等有机会见到我老公,我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我点点头,又把见孩子的想法提了过来。
本以为温雪会同意下来,毕竟,只是见个面,应该没啥,可,温雪却一口给拒绝了,她说:“九哥哥,抱歉了,小平安最近身体有点不适,不能见风。”
我忙说:“没事,我可以进房,或者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
令我诧异的是,温雪居然说:“小平安不能见外人。”
话音刚落,一道孩子的哭啼声传了过来,我一听,应该是小平安的声音,正欲开口,就听到温雪说:“九哥哥,对不起了,我得去照看孩子了,对了,你有主人令,直接进去,朝左边走,那里面有个房子,能直达第三口悬棺的位置。”
说完,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扭头朝我左边走了过去。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也不晓得是我看花了眼,还是咋回事,她眼角好似有几颗泪珠,滑过她那绝美的脸庞,掉在地面。
看着她的背影,我有些失神,隐约觉得温雪好似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