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从病房内退了出来。
临出门时,我扭头瞥了一眼程小程,那股撕心裂肺的心痛,令我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回到病房,我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喝酒,就朝李建刚说了一句,“老李,有酒没?”
他一愣,好似想说我几句,最终还是没说,朝门口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我去买!”
待他离开后,我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脑子全是先前那喇嘛的话:
你俩在一起,轻则两败俱伤,重则两个家庭绝户。
她为了见你,跪了三万层阶梯,膝盖都跪破了。
她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活佛之身,岂容凡夫俗子触碰。
自绝情丝,不相往来。
“小程,你我真的有缘无份吗?”
我轻声呢喃一句,眼神朝门口瞥了过去,就见到李建刚提了一瓶白酒回来,是52度的回雁峰,他一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朝打开酒瓶,“宫主,男人嘛,总会经历失恋,你跟程小程既然无缘,倒不如洒脱一点。”
从他手里接过白酒,我也没理他,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痛,呛得我咳嗽一声,身上的绷带隐约露出一丝血迹。
“宫主,我知道你难受,可你有伤在身,少喝点,八仙们都还在等你呢!”李建刚凑了过来,想夺过酒瓶。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又灌了一口。
“唉!”那李建刚重叹一口气,在我边上坐了下来,“说心里话,我对程小程有点反感,可,听了那喇嘛的话,我感觉吧!爱情就这样,明显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想当年,我也是这般。”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又喝了一口,就听到他说,“宫主,她故意在你面前表现的放荡,又辱骂二杯他们,我感觉她是不想害了你,你难道忍心害了她?以我之见,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洒脱的分手,一来为了她,二来也是为了你自己。”
随后,李建刚跟我说了很多话,大致上,世间爱情就这样,最爱的那个人未必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未必是自己最爱,让我看淡然点。
说实话,旁观者永远无法当事者的心情,而我当时的心情,恨不得喝一瓶农药自尽算了,当真应了一句话,爱情直叫人生死相许。
就这样的,我在病房待到晚上,便打算等身子好些直接去衡阳找郭胖子,毕竟,那货现在还在吸/毒,也不知道陆秋生将他管的怎样,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道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是那个喇嘛。
他进入病房后,朝我点点头,态度颇为恭敬。
这让我大感疑惑,这喇嘛白天对我喊打喊杀,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就问他:“大师,您这是?”
他拄着禅杖走了过来,也没客气,直接示意李建刚跟陈二杯站开,他则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陈九,僧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我疑惑地问了一句,就觉得这喇嘛来找我并非好事。
“僧希望你亲自跟程小程说声分手!”他双眼盯着我,手中的禅杖微微向我这边倾斜,大有我不同意,便弄死我的感觉。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她醒了!”那喇嘛淡声道,“她的性格,你应该明白,爱上一个人,很难再爱上别人,若是你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分开,僧担心她会继续留恋红尘之事,故,想请你伤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