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领着萧勉前脚刚走,莫家大哥后脚就带着人围了码头,将附近所有的脚夫以及赵老六手下的人全部拿了。
萧勉这边带着人找到赵老六时,赵老六喝的面红耳赤的。
萧勉也干脆利落,将人上衣扒了朝着窗口上一挂。
夜风吹过时,身上的凉意和脚底下失重的感觉,吓得赵老六哇哇大叫,等着上头的人将他拉上来,直接一柄利刃架在脖子上时,赵老六瞬间就醒了酒。
“这位大爷,您到底是哪路英雄,我可曾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说话就是……”
他伸手想要去推颈边的长剑,却见得那长剑一抖,险些削掉了他的指头。
赵老六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哭出来。
“您……您到底想干什么……刀剑无眼,有话好说。”
萧勉靠在窗边,瞧着赵老六问道:“之前有人闯了知州府,闹出人命的事儿知道吗?”
“知,知道。”
赵老六被剑带着脖子哪敢撒谎,他下意识想要点头,却险些被划到脖子,连忙停住说道,“这事儿闹的那么大,听说还死了个官老爷,这段时间官府那头的人满大街的搜捕逃犯,整个荆州城的人都知道。”
他说完之后,见着萧勉身边站着的几人,只以为是官府的人,连忙道,
“可是官爷,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我不认识那些人,而且也没见过他们,我还是听人说起才知道的,官爷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萧勉挑眉:“你不认识?”
“不认识!”
赵老六掷地有声,就只差指天发誓了,“那些人敢闯官府,瞧着就不是良民。”
“我平时虽然干点散活儿,可每年给官府的上贡的从来就没少过,况且绉大人施粥设棚,船运商贸哪一次不是我帮忙的。”
“那府衙里的衙差还有我几个兄弟呢,我日子过的好好的,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干什么去干这种杀头的事情。”
萧勉抖了抖长剑:“知道撒谎什么下场吗?”
赵老六急的快哭了,“我真没撒谎,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我要是说谎的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不行?”
萧勉闻言沉凝了片刻,想起王婆子说那个吴家的小媳妇是跟着赵老六的手下,他说道:“你是没有,那你手下的人呢?”
“啊?”赵老六呆住。
“我们有人瞧见那些跑了的逃犯中有个女的,去过码头,还跟着你手下的人。”
萧勉为着让赵老六害怕,直接顺着他的话将之前去过官府的那些人称作逃犯。
果然赵老六闻言脸色都青了,急声道:“这事我真不知情,我要知道有人敢跟逃犯混在一起,我拧断他脑袋!”
萧勉:“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赵老六连忙道:“帮我管事的有五、六个,脚夫就更多了,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萧勉听着居然有这么多人,眉心皱的更紧,十个八个的还好找,这么多人,又没住在一个地方,要是四处找人的话铁定会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
萧勉有些不报希望的问道:“那你手下的人里头,有没有谁这两年跟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媳妇走的近的,那小媳妇原本的夫家姓吴……哦对了,她娘家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