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灵举起瓶子，迎着朝霞，透明的玉瓶之中，淡金色的丹药在里面颤巍巍地动着，南灵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整个表情呆愣，话出一半的嘴巴张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合拢。

“老师，四族城已经不再是四族城，以后是凰城，而学生就是城主，这是我的四位理事长老在晋级，这枚丹药就是破神丹。”北庭凰朝四族塔那边看了一眼，阵阵金色毫光从塔中爆射开来，墨云在塔的上方翻滚，看样子四大长老晋级已经快要完成了，北庭凰方才放心地道，“应该还是有作用的。”

破神丹？

北庭凰轻轻地说出的三个字，却在南灵的心头掀起了一阵狂潮，沉稳淡定如南灵，明明知道北庭凰是不会骗自己的，但他却无法相信，他手中拿着的就是破神丹。

“小九，这真的是破神丹？”南灵颤抖的手将破神丹举到北庭凰的面前，“我只听说有破神丹，可我从来没有想到，破神丹是真的存在。小九，这片大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炼药师能够炼制出辅助晋级的丹药啊！”

“没有啊，南灵老师！”许是有些同情这个已经被自己的学生吓得傻了的老师，东方家族的一个少年灵师挤了进来，笑着道，“我们凰城已经有很多灵师都用了筑基丹、地灵丹还有天灵丹，刚才北庭景阁下已经分了好几枚破灵丹给天阶灵师，凰城中，又多了好几个强大的灵宗呢！”

少年灵师说得唾沫横飞，脸上得意的表情无需言表，旁边听的凰城中人，个个都点头，与有荣焉，可唯独南灵，却依然只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破灵丹，破神丹？”南灵一身白衣胜雪，棕褐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玉瓶，他再次朝四族塔的方向看过去，金色的毫光大放，天空之上雷声阵阵，却并没有闪电劈下来，这不是超神兽在晋级，而是人类灵师在突破神阶，已经无需怀疑了。

南灵深吸一口气，他两手扶在北庭凰的肩上，认真的表情对着北庭凰，“小九，老师这一生最自豪的事，不是帝国学院，也不是成为灵宗巅峰，而是你，是有你这个学生，你才是老师最大的骄傲！就是不知道，我的小九，欢不欢迎老师加入凰城？”

南灵老师加入凰城？那就意味着凰城将再多一个神阶，北庭凰的笑脸绽开，一片朝阳的霞光笼罩在她的身上，这一刻，她不是神阶，却胜似神祗。“太好了，老师，我正好没有时间打理凰城的事务，有老师在，那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南灵活了一百多岁，并没有孩子，北庭凰对他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关门弟子这么简单，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北庭凰的身上。

“好，那就说好了，老师到凰城中来，凰城的事，若非大事，老师就自己处理了？”南灵并非能够看透北庭凰的心底，他也并不知道，身上背负凰城这么重大的责任，她其实有些不情愿，南灵纯粹是从父辈的角度心疼北庭凰，十四岁的孩子成为一城之主，哪怕她惊才绝艳，天纵英才，担负起一城的事务，也会让她为难。

他不愿这些事影响到北庭凰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