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钱拿,就你这种脏女人,老子都不屑碰一下!”
“太阳啊!又臭又脏的,太他妈倒胃口了!”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困住狄可可,嘴上虽那么说,但四只咸猪手却不约而同撕扯她的上衣——
“放开她!”冷冽如冰的三个字从裴寒口中溢出,带着阴冷的肃杀之气。
“你他妈谁……”其中一人回头,就被靳吉一拳揍在脸上,滚到一边痛得嗷嗷直叫。
另一人见势不对,但却想逃也逃不了,靳吉一脚把人给踹晕了。
他不敢相信,这长溪市的警局局长竟然敢阳奉阴违,若非先生执意今天回国,只怕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
他看了眼蓬头垢面的狄可可,眉头皱得死紧。
这都什么味道?
好像有一股臭鸡蛋的异味,重得能熏死人!
身后,裴寒走了进来,靳吉立刻拦在面前道:“裴少,还是交给我吧。”
“滚开!我的女人我抱。”裴寒黑着脸一脚把人踢开,走到狄可可身边蹲下,伸手就要抱她,却见她瑟缩了一下,他黑眸瞬时涌上一片心疼,嗓音低哑不失温柔的道:“别怕,是我。”
狄可可听见内心渴望的声音,抬眸定定的看去:“裴寒?”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裴寒心疼抱起虚弱无力的狄可可,一如既往的公主抱,仿佛没有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一般,剑眉都没皱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狄可可禁不住红了眼眶,鼻子酸酸的。
她埋首在他胸前,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突然一阵晕眩来袭,在晕过去之前她想的是:不晚,一点都不晚,你来得很及时。
她的手忽然垂落,让裴寒黑眸跟着一紧,积聚的风暴愈发强烈了。
裴寒抱着昏迷的狄可可走出了拘留所。
身后,靳吉面无表情的脸彻底龟裂!
他极少听到裴少对谁说过‘对不起’三个字,可是今天听到了。
他也极少见过裴少接触任何‘脏污’东西,可是今天看到了。
这颠覆了他对裴少的认知!
而在外等候的一干人等,看到裴寒抱着狄可可走出来,还没能上前,就闻到了从狄可可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顿时皆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嫌他的女人脏?
裴寒眸色骤然阴沉,一贯清冷的嗓音溢出薄唇:“靳吉,把人全都给我丢粪池!”
“是。”
……
云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裴寒给狄可可洗了澡后,才抱着她躺在床上,给她的脸上,身上抹药。
看着昏迷中的她依然紧蹙眉毛,睡得极其不安稳时,裴寒的怒火越烧越盛,黑眸内有一股毁灭的疯狂。
这个女人他都不舍得伤一分,那群无知的人竟敢对她动手?
“我说哥,你这么急召唤我过来,到底让不让我检查啊?”
章赫抱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裴寒开了门,黑眸警告的盯着他:“闭上你的嘴,好好检查!”
章赫被他愤怒的眸子看得呼吸一窒,忙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但心中却是:“偶滴个乖乖,沉睡的狮子苏醒了啊,不知道这次要弄死谁。”
十五分钟过去了。
章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嫂子的外伤不算严重,有我的药膏三天就能好,但从手臂上的针孔来看,应该是被注入了什么药物,这个需要抽血化验,其他的问题,要等她醒来才能了解。”
“注射什么药物?”裴寒黑眸一眯,折射出一抹幽冷的寒芒。
章赫推了推鼻梁上的智能眼镜,一脸正色道:“以我的专业判断,这是审讯用的逼供药物,一般只针对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的重刑犯才用的药。”
裴寒危险的眯起眸子,平静的开口:“把靳吉叫进来。”
靳吉进来,汇报道:“裴少,已经照您的吩咐,将整个警局的人分成五组,分别扔进了五个大粪池中,您看需要他们坚持多久?”
“扔进粪池中?”一旁的章赫瞠目结舌!
“直到她醒来没事为止。”
裴寒神色淡漠,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却有命令一道一道下达:“警局的人全部换掉,今天但凡打过她,骂过她的,都抓进去蹲着。全面打压金家产业,将参与其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全部停职查办,理由是滥用私刑。”
靳吉:“……”
章赫:“……”
这是真的惹了一头狮子啊!
眼下的情形,不由让他们想起当年君少的作风,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卧室里,狄可可睡得很不安稳,苍白的脸上尽是无助,以及不知不觉流淌的眼泪。
睡梦中的她被人殴打逼供,承认自己撞死人,就在她要签字的时候,忽然想起裴寒曾经说过,那条道上是没有人的,她把笔丢了,坚决不签,就算他们给她注射什么东西,她也紧紧咬牙不签。
她不怕的,又不是没遇到过危险,最后不都化险为夷了吗?可是这次,她想不到他们会那么无下限,竟然让死囚犯来侮辱她,她想求救的,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她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咸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那恶心的感觉让她瞬间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