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我理解,毕竟曾经是过命的弟兄,不过你也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你们两人如果总是步调一致的话,估计更容易出问题,不是你、就是他,你想想,老岳怎么可能让你们长久配合默契?换做是我,我也不会。”
薛家良说:“听你这话的意思,无论我们是工作出现问题还是团结出现问题,都是要被拆散的?”
“有这个可能。”
“何以见得?”
白瑞德说:“老薛,论政治头脑,你比我强,这么小儿科的问题还用向我请教?”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不是当局者迷你不是旁观者清吗?”
“你还有迷的时候?”
“这样的时候最近很多。”
白瑞德说:“对了,我听说龚叔叔走的时候,好多人去高速路口送他,但是他没见,而是中途换乘了肖旭的车,我后来一琢磨,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如果换了我,我肯定要下车公开跟老百姓见面,还会跟他们一一握手,会享受他们依依不舍激动的话语和泪水……现在想想,龚叔叔这样做太明智了!”
薛家良说:“对于这个事,我也只是听然子说了两句,还没空细琢磨。”
白瑞德说:“好了,你慢慢琢磨吧,我困了,不占用你们俩的时间了,来京的时候想着通知我。”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讨扰你的机会的。”
“欢迎,我举四爪欢迎!”
“哈哈,挂了吧。”
薛家良将手机递给郑清,这才看着他问道:“你是路过还是到青州办案了?”
郑清接过手机,说道:“是将一个异地调查对象带到青州, 在当地被双规一礼拜了,一个字都不吐,而且在当地干扰太多,有人就敢偷偷给他塞纸条,你说他们是不是无法无天了?后来请示谢书记后,我就决定把他秘密带到青州来了,果然,一出他们地界,他的心就没底了,当时就尿了,到青州后,主动要求跟办案人员谈话,汇报思想,我告诉大家,谁也不许理他,拖着,他不是不开口吗,咱还不着急了,耗着你,耗到一定程度他就尿了。”
薛家良指着郑清笑道:“哈哈,你这招够损的。”
郑清说:“不这样不行,在他们当地,他总认为会有人出面保他,一个小小的社保局局长,对内编制还是科长,居然贪污挪用好几百万公款,而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死活不开口,一个字都吐。哼,我看这次他还有多大脓水。所以,我就跟你们公安局的郭寿山联系了一下,将他秘密放在青州看守所一个房间里,我们几个人饱餐一顿后,他们就回看守所休息去了,我就来找你了。”
薛家良说:“你把他当犯人对待了?”
郑清说:“目前没有,尽管他不久后就是犯人,你们公安局的看守所里也有一个小型招待所,是专门秘密审查官员的地方,条件不错,比在他们当地还好。”
薛家良知道纪律,便不再多问。
郑清说:“哥,你真跟老侯闹意见了?”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算闹意见,是针对一件事有分歧。”
郑清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哥,不是我多虑,你以后说话办事一定要注意,我听说今天下午省里开了常委会,岳书记对当前的好几项都表了态,据说,态度很坚决,观点跟以前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