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也没有直接出反驳,这让兵部侍郎稍稍松了口气,便继续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来。
“陛下,微臣虽知他私下与宫中的嫔妃通信,是有违体统,但到底还是能够稍稍理解他护女心切的感情,毕竟官编修人近中年,膝下就这一双儿女,所以做起事来才会有失分寸。而其他娘娘的事,都怪微臣嘴大,今早与同僚上朝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微臣愿意接受处罚。”
这件事若不推出个替罪羔羊来,很明显是不能善了的。
而眼下唯一能当替罪羔羊,也就是自己嫡妻那傻呼呼的表弟了。
只要自己拿捏着他在后宫之中的女儿,愿意答应保他女儿出冷宫,他肯定愿意背下这罪名。
实在不行,还能拿捏住他快要参加春闱的儿子。
当年把女儿送进宫,不也是因为自己拿捏住了他幼子前途的嘛。
至于自己……只不过是口风不言而已,就算是要被惩罚,那也无关痛痒。
只要自己的女儿能不被禁足,他们派系的人能成功的脱罪,那便足够了。
至于那点惩罚换来这么多人对自己的追从,那也是值得的。
兵部侍郎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但也不代表荀铭珩是个傻子。
只不过他今天若不顺着兵部侍郎的话往下走,那便注定了要和这十几个朝中大臣对上。
现在还不到他该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毕竟有些证据还不在自己的手中,不能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
深吸了口气,荀铭珩修长的手指在龙椅的软垫上轻敲了两下,这才命人将翰林院的洛编修给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