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招式名纯属胡扯,是比较低级的连招,需要他和小葵配合好,中间有一个环节出错,他都要化成肉泥,总的说来,刚才那一战冒了极大风险。
好在他和小葵心灵相通,他只要心念一动,小葵几乎立刻做出反应。
华师兄人虽然有点傲,到底是个守信的人,让他们先进了内殿和丹室。
其实他们搞不清楚那里是丹室,那里是内殿,按柳栋梁的说法,这里结构和今天不同,他们能找到那里是厕所就不错了。
于是,只好挨间搜查,这里好像被洗劫过,搜查一边也没什么发现。
倒是一间耳房,房内有个弟子像,这弟子长得奇丑,像个半人般猴,尖嘴猴腮的。
弟子像下面,有一行字,写的是“跪下磕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提示。
几人面面相觑,林涛倒是想过,这画像可能是个机关,磕头便触发机括,引发什么隐藏的暗道。
便伸出脚,在地板上踩了一遍,然而地板是实心的,没什么反应。
林涛心一嘀咕,难道真的只有磕头才能触发?可这里,这么多号人,他膝盖怎么下得去?
这要是头磕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该多丢人现眼?
想着想着,华师兄上来问道:“林兄,这头你磕不磕?”
看他的意思,林涛不磕他可就要上了,林涛不好阻拦,就由着他往那一跪,还念念有词、恭恭敬敬的说:“琼天宗的前辈,你虽是宗门弟子,对我们来说却是前辈祖师爷,我作为后辈,理应给您磕一个头。”
林涛心说卧槽,阴险啊!这么轻描淡写一句,就把自己的阴险动机给带过,还搞的他很尊敬祖先的样子。
谁知他一头碰完,那画像真的有了反应,画中人物似乎笑了一下。
柳栋梁大声嚷嚷:“你们看没看到!那画他妈的动了,还笑呢!”
屋子里,好几个人都以为自己看错,被柳栋梁一喊,脸色纷纷煞白。
牧长风刚才在看美女,被他打断了,这会道:“你别胡说八道了,画还他妈的会动,你以为是画壁么?”
柳栋梁没听懂他说什么,楞了一下道:“反正我真的看见了。”
这时,那张画又有了变化,后面掉出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大字:“再磕三个。”
众人:“……”
华师兄有点崩溃,左看看右看看,一些不太给他面子的明宗师兄弟,在那捂着嘴乐。
华师兄脸上一黑,横下了心,大声道:“我再给前辈磕三个!”
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当当的头,华师兄磕的头晕脑胀,缓缓站起来,等那画或其他什么做反应。
隔了一会,那画后又掉出一个纸条:“好孙子!”
这分明是玩人啊!
华师兄脸上终于挂不住,就要扯下画来,以泄私愤。众师兄弟见状,纷纷上前阻拦:“师兄,不行啊,这是祖师爷前辈的画像,他们就是开个玩笑。”
华师兄这时冷静了些,就着台阶下来,道:“你们说的对,可能这个祖师爷,喜欢开玩笑,没有恶意。”
其实,他是害怕,真把画给扯了,万一这画很值钱,以后不就摊上大事了吗?
几人正热烈讨论着,柳栋梁这小子又嚷嚷道:“卧槽,这次是真的,那画他妈的笑了,笑的还很高兴?”
“就你麻烦事多,一惊一乍的,你八成是看错了,这画好端端的挂在墙壁上,还能自己动,还在那笑……”林涛笑呵呵的往话上一瞅,笑容便僵住了。
他分明记得没错,那画原本是没表情的,这会突然自己发笑了。
看着看着,汗珠子就直往下冒,林涛勉强笑了笑道:“华兄,你看,你祖宗笑话你呢,你都把你祖宗逗乐了。”
华师兄也大感怪异,抹了一把冷汗道:“林兄,你别拿这个开玩笑了,我现在真没心情,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当这时,牧长风用狗鼻子嗅了嗅,忽然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华师兄就问他,牧长风道:“你们注意没有,这屋子里湿度有变化?”
几人感受一下,眼前是三伏天,刚刚屋子还很干燥,这会已经有点发潮了。
牧长风把那画捋顺,指给他们看:“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见,这画的嘴角,有几个浅浅的印子。”
众人看了过去,果真有两个浅印,不仔细看,或者离的稍远一点,根本就发现不到。
牧长风接着道:“我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这印子,和屋子里的湿度有关,这湿气该是掺了药水,遇到画上的药水,便显形了。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以前我见过类似的手段。”
这下真相了然,华师兄磕头,然后触动机关,屋内湿气增加。其实那个诡异的笑,本就是画好的,只不过原来一直隐形,湿气中的药水恰好让其显形了。
“你们看,这画上还有诗呢!”柳栋梁话一出口,立刻将所有目光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