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太子冷哼一声道:“这话,你要是敢在我宁王表哥面前说,我佩服你是条汉子。没关系,不用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镇国公气得七窍生烟。因为这家伙的掺和,女儿提前定下了亲事。这家伙还不死心,难道逼他早早把女儿嫁出去不成?什么黎国太子,他就是女儿曾提过的“搅屎棍”!
宫离殇邪魅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美好的女子,用点小手段,也是值得的。褚姑娘婚期一日未定,本太子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你没机会了!我姑母和表哥商议过了,婚期就定在明年的四月。到时候,请你来盛京喝喜酒!”炎国太子宋承勖哼了哼。
镇国公的暴脾气,忍了又忍才没在女儿的及笄礼上发作。婚期谁定的?明年四月?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想得美!惹恼了老子,老子的闺女不嫁了!
正在冒火的时候,那边笄礼已经进行到取字的环节。因为顾夜的名字是褚叶儿,大长公主为她起了个“青青”的小字。叶儿长青,为繁茂旺盛之意。
容和长公主听了,看向自家儿子——这俩孩子的缘分,难道是天意?凌绝尘目光闪了闪,看向场中央那小姑娘的眼神更温柔。他的字是穆青,穆青者“慕卿”也!现在也可以理解为“慕青”,她就是他的小卿卿!命中注定啊!
顾夜也忍不住朝着尘哥哥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交会,竟舍不得再移开。尘哥哥的眸光中盛满了让人沉醉的潋滟波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幸好,她身边的丫鬟,隐秘地提醒了她。否则,她肯定在笄礼上出丑。看自己的未婚夫看呆了,而且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估计也只有她了吧?
在聆听父母教诲的环节,镇国公比君氏还要激动。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瞬间长成了大人,又即将离他而去。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捧在手心的宝贝闺女啊!你怎么长这么快?要是再晚两年及笄多好?群狼环伺啊,爹该怎么保护你才好?镇国公心里有个小人,咬着手帕哭唧唧。君氏偷偷狠捏他一把,才撑着把训诫的话说完。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察觉到老爹情绪的波动,顾夜抬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她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她能理解老爹的心情。笄礼后,女儿就是大人了,离家远嫁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那个人不是尘哥哥,她肯定选择独身不嫁。
她有父母疼爱,哥哥们宠着,又能赚钱,干嘛把自己的幸福和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向宾客们行了揖礼,又对正宾、有司、赞者……屈膝行礼,及笄礼终于完成了。顾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妈呀,太累人了!从早上一直折腾到中午,不停地换衣服,不停地跪拜行礼。感觉身体被掏空……
镇国公对观礼的亲朋好友道:“多谢诸位来参加小女的成人礼。老夫在庆丰楼备下薄酒,请各位赏脸!”
他的好兄弟外加战友威武将军,豪爽地笑道:“庆丰楼的饭菜,咱们平时想吃还不一定能吃上呢!还是褚兄大手笔,能在庆丰楼为你腾出来办酒席。你老实交代,庆丰楼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镇国公忍不住看向宁王的方向,三天前,他才知道庆丰楼原来是宁王的产业。难怪闺女每次去庆丰楼,都不用提前预定位置呢。闺女也真是的,还瞒着他说她是庆丰楼东家的救命恩人——其实也没有错,她的确救过宁王。救命之恩,岂是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抵消的?
不过,这次那小子腾出今日的庆丰楼,只接待这次及笄礼的客人,也算他有心。要知道,庆丰楼的客人非富即贵,且是早早就预定好的。也就是说,为了能空出今日的桌位,庆丰楼至少要提前一个月,甚至更久。看来,宁王那小子,一直都把叶儿的事都放在心里呢!
镇国公收回视线,对几个等他回答的好友道:“怎么可能?我自己去庆丰楼用餐,还要提前预定呢。你们要想预定整个庆丰楼也不难啊,提前半年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