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甘之如饴。
“小哥哥,我想听故事,你给我说故事好吗?”
“不好。”
“啊,我头晕……我好难受……”
林朔:“……”
半响。
“你想听什么?”妥协了。
“什么都行,只要你说的故事,都行。”
“龟兔赛跑听吗?”林朔道。
江嗣:“……”
duck不必。
他只是醉了,不是智力退化了。
可显然,林朔并不打算收回成命,自顾自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它们……”
少年的声音很干净,像是春雪刚融,涓涓细流,声声入耳。
江嗣闭上眼睛,长睫垂落。
她和林朔面对面朝着睡。
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躺在陪护椅上。
外面的月光悄悄地从云层里冒出头来,又害羞似地躲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淡淡地传来。
昏暗中,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借着窗外的月色,目光一瞬不瞬地深情地凝视着躺椅上的少年。
少年的睡姿很好,几乎躺下来以后,保持着那个姿势,便再也没动过。
安静且沉冷。
少了些白天的防备,多了些令人心疼的脆弱。
面前的人,是他的命。
他有多喜欢这个人,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神明知道。
可他昏暗无边的地狱里,没有神明。
直到林朔的出现,成了他唯一的神明。
……
他手可摘星辰,他手可揽海月。
可手牵不到的,是他深深喜欢的人。
小二:晚安吧。明天见。我江小四儿现在还不算可怜的,后面才真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