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下无子。
是因为他觉得恶心,而不是不孕不育。
阿福像个语重心长的小老师:“宋大人,还有你,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毕竟咱俩也有点兄弟情义!”
两个男人也不知为何,话题突然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偏去了,偏偏提起的还是个女人,此时她一脸大义凛然,侃侃而谈,好像他俩才是应该害羞的闺阁小姐一般的场景,属实离谱。
宋淮片刻哑然,一边的李承宴就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阿福还在后面迷茫:“翠竹,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小翠竹拉住她,声音不低:“赵女医,你是女人呀,这些话怎么能当着男人的面说呢。”
“对,我是女人,可我也是大夫,要是每个人都来跟我计较性别,我岂不是没办法治病救人了?医者眼中病人无性别哦。”
阿福的声音,比小翠竹还高呢。
那走开的两个男人完全听得到。
宋淮走了几步,其实想回头。
实在是方才赵女医的神情可爱。
他有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她还在宋府的时候,那会只要听她说一句话,就如松花酿酒,春水煮茶,犹然清新。
医者眼中病人无性别,不愧是她说出来的话,从始至终,她都是与众不同的。
他已知道,她不是当初爬他床上那个女人,他也知道,她当然不可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丑陋又愚蠢,满腹算计又低贱,是宋淮这前半生遇到的最厌恶的女人。
宋淮终于还是回头了,与李承宴不同,他嘴角稍稍勾起,展现出与平日不同的温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