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这里凑热闹。¢£,而且我跟你也不熟,这里可是公众场合,所以我还是请你尊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躲开了苏阳逼近的身体,换了个姿势道:“这里进出的除了公司员工之外,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要让我难堪吧?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么浅薄的人。更何况,你还想在公众面前树立一个光辉的形象不是吗?”
苏阳呆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邪恶的笑容道:“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全市知名的企业家,而你大小也是个名人,如果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恐怕会有不太好的传言出去,虽然我很希望把那些传言变成事实。不过,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朱家的事情,你也不应该插手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惹麻烦。”
“你都知道些什么?不会你跟他们家的事情也有关系吧?”我愣了一下,苏阳绝对没有那么好心的。最起码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但换来的却是苏阳的微微一笑,他摇了下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朱猛夫妻是我见过的最低调的有钱人,毫不招摇。但他们的儿子可就不一样了,你看朱家佑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在人丛中穿来穿去,他的头脑可比任何人都灵活,而且身边还围了不少女孩子。你可得小心,他可是不会放过任何眼前的女孩……会不会是他招来的麻烦,也不太好说。他们不会真的是把遇到的那些麻烦,真的交给你处理了吧?”
我没有否认,还希望能从苏阳的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但没想到他的脸上只是闪出了一抹诡异的表情:“看来还是不能太破坏神秘感,有些事情,你还是自己看着处理更好,总得给你找点什么做,才能让你的大脑转动起来不是吗?好吧,既然是你自己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的。看来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萧雅和朱家是什么关系?你了解吗?”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苏阳比我想象中更复杂,但恐怕也比我更早就看穿了全局。
“你的问题太多了,萧雅是个很有名的演员,至于和朱家的关系。我记得汤茵似乎和她的母亲好像是远房亲戚。而且在萧雅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出手帮忙。你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给自己惹来那么多麻烦。”苏阳看了我一眼,无奈道。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接着苏阳猛烈地咳嗽了几下,转身朝着自己的秘书走去。而原本等在那里的女子。同样快步朝他走过来。就借着这个机会,我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个女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苏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过他却没有出声,只是朝着我扬了一下手,随后快步离开了。我依然还是想不出来,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选择在那样的时机出现在那里。
“喜欢这幅画吗?”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转过身去,同样穿着笔挺深蓝色西服的他朝着我笑了一下道:“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吧?”
“王秘书?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轻笑了起来,他是王立然,是朱猛的秘书,看起来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他的头发打理得丝毫不乱,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他两个手垂在一旁,朝着我笑道:“这些画都是国内的名片,而且有一部分画作都已经订了出去,他们大部分都会成为私人收藏,下一次出现应该是在拍卖会上。所以,不妨多花一点儿时间,认真地欣赏一下,我可以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些画作的来历。”
“你们是怎么把这些画作集中起来的?”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有几分好奇,“虽然我孤陋寡闻,但这些画家的名字还是听到过的。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好把他们的画作拿出来展示的吧?”
“别忘了交际圈的威力,更何况这座大厦原本就是市里为数不多的地标性建筑。”王立然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叹息道:“所以如果说这里要举行一场画展,而且出席画展的都是知名的商人,你觉得会有多少人会拒绝这样的邀请呢?”
“说的不错。”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现在的人都变了,风气也变了,没有几个人会为了所谓的追求去做一些事情,一切都讲究实际了。真是让老人家看不懂。”
好奇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白发妇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的脸上敷着略显夸张的粉,留的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二、三十年代上海女子的发型,脖子里挂着一串绿油油的翡翠珠串,手上还握着一个锦缎做成的小包,开口处缝了一圈珍珠。个子娇小的她就被裹在那件旗袍里,不过看她脸上道道比较深的皱纹,应该已经年过七旬,可她的精神很好,一双不大的眼睛不停地眨着,泛着精明的光。
“这些如果都被称为艺术品,那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就这些东西还真是有人出高价买,还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看来‘艺术’这两个字也不值钱了。”老太大擦着口红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哀的表情,淡定地摇了摇头道:“原本以为,我真的能在这里看到什么艺术品,看起来也只有去博物馆了。看来外面的传言没有错,朱猛并没有什么艺术鉴赏能力,沽名钓誉、沽名钓誉……还真是没有说错。”
她不停地在那些画作前徘徊,嘴里还念叨着我们听不太懂的句子,只是觉得她有些古怪。可她自己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指着那些画念叨着,之后又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只笔,对着那些画作指指点点,幸亏那些画作早已经被框起来,否则我真的担心她手里那只怪异的笔随时会戳到画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