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看到的是个女人,还是有着跟石美有着相同背影的女人,不用说了,肯定就是芦青,那也和我完全没什么关系对吧?”童川再度开口道,脸上多了几分挑衅的表情。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让自己的声调变得十分平和道:“这么说起来,是芦青一个人把陈然约到那里去,然后亲手结果了他的性命对吗?还有,该怎么解释陈然被丢到湖里的手机?仅凭芦青一个人的能力,真的能杀到比她自己强壮的陈然吗?还有,再加上你无法解释自己的手术剪上粘有红色衣服的纤维,就凭这两点儿,我们就可以对你提起公诉。童川,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去吗?”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是主谋,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会被判死刑吧?大不了也就是个从犯,我可以平自己是被她胁迫的。”童川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这样的话再度让我大为吃惊。虽然我早就想过他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洗白自己,却没想到他会采用这样极端不要脸的方式。
“这件案子的取证我们还在继续,只要是曾经被卷入这起案子中的人,绝对不可能逃得脱惩罚的。那我们不妨暂时把这件案子放一下,接下来我们需要解开的五年前另外一起神秘的案件,那就是一个叫萧素兰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秦鸣微微叹了口气。事实上,就在我们回来之后。刘雨他们对那里的调查还在继续,只是看他的表情,像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在那之前,我们从你的办公室里查到了一样东西,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但我想如果仔细检查的话,我们能从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我想你是不是看着有些眼熟?不仅如此,可能有个人比你更眼熟吧?”秦鸣拿出了一个套着证物袋的红色的手链,那是一串用红色玛瑙串成的,珠子的材质看起来颇为粗糙。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童川。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安地望着我们。秦鸣淡淡道:“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为重要的是,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是什么对吗?当然了,除了东西之外。我们还找到了证人——崔志诚。还有一张油画。”
欧庆朋五年前的那张画作被立到了桌子上。童川在看到画的一瞬间。表情更加难看。我微微吐了一口气,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过这似乎也是让童川放下警惕的手法之一。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当初不经意间的一瞥,会让我留意到这样的细节,更没想到直到现在童川居然还留着那些东西。
我指了一下画中的人,慢条斯理道:“画中这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其实就是五年前的萧素兰,我也是无意识之中,才发现了她手上戴着的这个玛瑙串。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她的珠串,会跑到你的办公室里?而且还被你收藏得很好。我想,最后一个见到的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不是吗?”
“可是……不对啊。”陈鸿雨在边上着急地提醒我们,似乎害怕我们会说错什么,“五年前的确有人看到萧素兰坐车离开了不是吗?”
“那位老太太看到的,其实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子。事实上,她并不认识萧素兰不是吗?”我看了看陈鸿雨,这才是他一直都坚持自己看法的理由。
直到此刻,陈鸿雨的表情一震,勉强出声问道:“你……们做了那么多的工作,难道是想要告诉我们说,五年前……其实同时死的还有萧素兰?可是她人在什么地方?”
“根据我们的调查,萧素兰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想唯一能做到这一点儿的,只能是毁尸灭迹。我想没有什么比这座湖更让人安心的地方吧?”我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此刻所有的工作都在继续,“我记得陈然曾经跟我说过,他亲眼看到过穿着红衣服的小兰进了那片树林,后来看到了欧庆朋从树林里走出来。就是在火灾发生前的那一天。”
欧庆朋吃惊地望着我,连连摇头道:“你们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为什么?理由呢?我没有伤害萧素兰的理由不是吗?”
“事实上我们需要确认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在我的印象里,可能也是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萧素兰穿的衣服只有粉色、白色和黑色。所以那件红衣服才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事实上,恐怕只有作为欧庆朋的模特时,她才会穿上这件红衣服对吗?”我望着欧庆朋问道。
“的确是这样。”欧庆朋点了下头道:“我总觉得红色衣服更适合她,黑色太过于沉闷了,也正好跟我选择的背景形成映衬,同时我也觉得红色的衣服更适合她。可这跟她莫名其妙地不见有什么关系吗?你们不会是在怀疑?”
“那个曾经被陈然看到的你,我猜想应该也是有人利用了一种误解,比如说我们在看不清别人的时候,常会利用些一些特征做出判断。我已经请人查过了那天的气象资料,因为空气深度比较大,所以那天树林里有轻雾。我猜想可能陈然看到的那个,是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人就是一向最喜欢穿西服的欧庆朋。”我皱了下眉头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欧庆朋也同样不解,他望着我,显然还没有猜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萧素兰并不喜欢穿那件红色的衣服,可她为什么又要穿红色的衣服过去呢?”
“有人假冒你的名义约她过去,要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会穿着红色的衣服,也就是说,她以为你要去树林里画画,就算不情愿,也会过去。”我点了下头道,“根据崔志诚的说法,那天她的确是收到了一条信息,随后第二天一早就穿着红色的衣服去了小树林里。而那个约她去的人,恐怕就是凶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