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弄错了,就算真的小姨出现在那里,也绝对不可能穿着跟我一样的衣服,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陷害我的!你肯定看错了!她是我小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照顾我。》頂點小說,你们未免把人心想得太坏了吧?”路一菲的态度非常坚决,她望着我们,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我们的说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倒还真是有人可能会是他的帮手,难道你们都不记得了吗?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童川只是望着他们,没有想要替自己解释的意思。陈鸿雨的情绪之中似乎还带着点儿羞愧,虽然连他自己都不太确信自己的结论,可那却是他自己看到的真相。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僵持不下。
“有一点儿,我觉得应该事先声明一下,那就是石姨到底能不能走路?”我微微吐了一口气,认真地看了一眼石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道:“有一件事情陈鸿雨说对了,那就是石姨的腿……恐怕早已经恢复了知觉,她的腿和脚,并不像是她自己声称的那样完全没有感觉,这一点儿我说的没有错吧?”
石姨没有答话,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而坐在一旁的童川,显然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坐在这里,只怕他已经拍着手大笑了。
而坐在一旁的童娇阳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一头雾水地望着我。而童川在边上不停地朝我泼冷水道:“你别在这里瞎说了,她如果早就会走路了。为什么还要坐在轮椅上?难道她是闲得太过无聊了吗?你怎么知道她的腿有知觉?难道只是凭你自己那么随口说说吗?你才来这里几天?怎么就能顺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肯定弄错了。”最靠近边缘的金嫂也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肯定是误会小美了。我整天都能看到她,她是不是真的会走路,难道能骗过我吗?”
“我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现的。还记得吃火锅的时候,瑞阳将一杯发烫的果汁不小心洒到了童姨的腿和脚上吗?”我望着石姨,心里却依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隐瞒这样的事实,“当时果汁洒上去之后,如果腿和脚完全没有知觉,或者说下肢的神经受损,当然会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很显然。在果汁洒上去的那一刻,石姨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扭曲,虽然在竭力控制,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她在忍受着那种痛。所以我才能肯定。石姨的下肢完全是有反应的。既然有知觉又不是腰部神经受损。那么走路就不会有问题。”
“为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这么说你的腿真的好了?”路一菲和童娇阳几乎是同时望着石姨问道,那表情里有疑问,同时还有几分惊喜。
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石姨淡定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么一点儿细节都能被你看穿,的确是这样的,我一直都会走路,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行动只能借助于轮椅。”
“为什么?”路一菲满脸不解地望着她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坐在轮椅上,假装自己行动不便?那样不是太难受了吗?你没有必要瞒着我们不是吗?”
“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石姨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反倒望着我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骗不过你的眼睛。可我不太明白,那天晚上我明明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陈鸿雨会以为看到的是我?”
“或许他看到的人原本就是你,现在替自己狡辩还有什么用?难道这还不清楚吗?栽赃嫁祸,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一向都是喜欢这么干的吗?”童川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会走路,为什么要骗我们?什么是不得已的苦衷?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是啊。所以问题就变得有意思了。”我接过童川的话继续道,“现在我们就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问题已经解决了,那就是石姨到底会不会走路。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石姨一直都在费力地掩盖这个事实,这里的不少人恐怕都不知情对吧?包括娇阳在内。”
“是啊是啊。为什么呢?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们呢?那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你在家里会出什么状况了。”娇阳显然并没有被这有点儿古怪的气氛感染,反倒喜极而泣。
石姨没有答话,她反倒很认真地望着我,看样子是等着我解开这个关键的问题。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淡定地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情,而是有人知情,就是那个出现在玻璃花房的人。那个人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假扮石姨,另外的目的,就是希望任何看到他的人,都认为他就是石姨。”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假扮小姨出现在玻璃花房?为的就是……杀掉陈然?”路一菲一脸震惊地开口道,她的问题显然不止这么一个,“这么说起来,红色的衣服……为什么要选红色的衣服,而且还要选跟我和娇阳的衣服一模一样的?理由呢?到底是什么人?”
“理由再清楚是不过了。假如说出现在那里的人石姨,一切都很好解释不是吗?第一,那件红色的衣服她可以从你这里借到,所以你就是她的帮凶;第二,为了你们某个共同的利益,所以她才挺身而出,除去陈然。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据说陈然不止一次和你发生过冲突对吧?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更何况石姨还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就算我们追查到她的身上,她也会出于保护石家名声的目的,承认杀人罪行。”我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推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