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的眼睛顿时一亮,急忙道:“对对对!你当时就是和菲姐姐在一起,所以才能伤的了菲姐姐!”
谢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摇头,“可惜,我当时不是和四姐在一起。”
不是……不是?
怎么可能?金玉瞪大了眼,谢芳亦吃惊地看着她。
“当时、当时……”她语声艰涩道:“就我们五个人,楠儿被抓,独自在亭子里,我躲在树后面,金玉找你们,你和菲儿若是分开藏的,你如何不是一个人?”
难道还有旁人吗?众人皱眉。
金老夫人冷笑道:“你这话哄她们足以,却别想骗过我,哪里还有什么别人,只不过是你为了脱身想的借口吧!”
“祖母不信我?”谢蓁挑眉。
“你空口无凭,我为何信。”金老夫人哼道。
“祖母应当信!”突然有一个清越的男声自屋外响起,同时响起了宝绿焦急的阻拦声,“三爷,您不能进。”
三爷?谢玧?
众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他怎么就来了?
众人皆看向谢蓁,三爷和六小姐一向亲厚,难道是来为六小姐求情的不成?
柳氏暗暗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着急不已:这个傻儿子,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
身穿月白锦袍、眉目舒朗的少爷已匆匆迈了进来。
“祖母。”他一掀衣袍,在谢蓁身旁跪下,朗声道:“方才同阿蓁在一起的人是我。”
众人瞪大了眼睛,玧三爷是几时到园子里去的?
“三弟,你是何时到园子里去的?”谢芳问道。
谢玧笑道:“我原先就在假山里偷闲,后来阿蓁匆匆来的,我道是她特意找找我的,一问之下,才知你们是在玩游戏。”
谢芳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道:“这么说,三弟你一直都在假山里,那你可曾看见过什么人?”
谢玧摇头道:“这倒不曾,我同阿蓁聊的热络,并别没有留心周围。”
“也是。”谢芳点了点头。
沉默良久的谢蓁这才道:“现在的形势可不同方才了,三哥既来为我作证了,那此刻没有人证的就剩金玉一个人了。”
她说着,转头看着金玉,微微一笑,“现在,你可有什么法子自证清白?”
金玉呆愣在原处,已然傻了眼。
“你、你……”她尤不死心道:“怎么就能光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他……”
她伸手指着谢玧,嘴角翕翕,到底是无法说出这个英俊少年的坏话来,只好道:“万一是你求他为你开脱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谢蓁失笑,“我自发现四姐受伤到现在,一直同你们一处,你几时看见我和三哥说过话?”
金玉哑然。
“三姐。”谢蓁又转头问谢芳道:“你可曾看见。”
谢芳摇头,“不曾。”
谢玧也笑道:“我知自己所说,没有第三人证,大家恐怕难以信服,不过我还有一物为证。”
这是有物证了?
金老夫人颔首道:“何物?”
谢玧便自袖子拿出一样物什,玲珑剔透,花朵精美,正是一根玉兰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