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这才看向李毓,对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转身跟上了贺林晚。
贺林晚走到院门口想起来什么,脚步一顿,回头对李毓道:“站着干什么,跟进来啊,我等会儿有话问你。”
李毓立即扬起了笑脸,大步跟了上去,路过宁易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冷着脸撇过了头。
回到宁易的住处,贺林晚立即给宁易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宁易此时到不想看她为自己担心了,淡声安抚她道:“没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心理有数,只是肺腑有些暗伤,休养一阵子就能痊愈。”
宁易的伤是内伤,可能因为他没有直接拒绝湖阳,湖阳对他的怨气不足的缘故,确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好好休养的话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痊愈,但贺林晚的表情却没有放松。
“这次是伤了肺腑,下一次呢?你只是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就遭到了这么大的反噬。难不成以后她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吗?”贺林晚说到这里,脸上带了怒色,,“不行,这个蛊必须尽快解除!我不想你受控于人!”
要解蛊谈何容易?这些年宁易也不是没有试过,他知道贺林晚也一直在帮他想办法,但是却毫无头绪,解君忧若是这么好解,也不会成为两朝皇室的秘药了。
其实平日里湖阳只会向宁易提一些小要求,找宁易要一些小玩意儿,他大部分时候都能应付过去,所以这么些年来两人都相安无事。今日是因为湖阳突然发疯要对贺林晚动手,宁易内心极度抗拒与愤怒,才会受伤。
宁易再次安抚道:“下次我会……”
贺林晚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气道:“还有下次?”
宁易:“……”是你说下次的!
但是贺林晚现在明显怒火中烧,宁易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让李毓这厮看了笑话,只能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默默的等她发完脾气。
李毓看了看他们,笑着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放到桌上,用手指推到了宁易面前,“这是军中治疗内伤的药,比太医院的更管用,早晚一粒,用水送服,你的伤势很快就会好。”
宁易垂眸看了一眼药瓶,没去接。
贺林晚立即拿起药瓶,揭开盖子闻了闻,然后二话不说倒出来一粒,塞到了宁易手里,冲他抬了抬下巴,“吃吧。”
李毓笑眯眯地看着宁易。
“不……”宁易冷着脸想拒绝,但是看了一眼贺林晚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明智地改口道,“我晚些时候再吃!”
“现在吃,我怕你忘了。”贺林晚皱眉道。
李毓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宁易倒了一杯水,语气温和地说:“是啊,早点吃了伤势早点好,别让我和阿晚担心。”
宁易咬了咬牙,差点把手里的小药丸捏碎了。
“你……莫非是怕苦?”李毓见宁易不动,表情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