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驸马那边之前,因为发怒就已经有些狼狈,但是,气汹汹的去的,却是昏迷不醒被抬回来的,究竟怎么回事?
把人抬回来之后,抬公主的人眼尖发现了,公主的颈部颜色不对,紫红的半圈很像是被掐的。
可是,当时两边的人对峙,自己这边的人单力弱的,毫无胜算的被围困着。
那么,现在又不清楚当时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如何?就凭他们十二人的力量,就能去给公主讨公道了?
何况,明明也是公主做错在先的。
在别人的国土上,做了不能明说的事儿,上哪里有理直气壮的去?
何况,公主因何来这延国的?
不正是本国那司马皇帝闯的祸,种的因,才有了现在的果么!
哎,有人叹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人,不管是侍卫还是侍女,心里都是一片阴云。
公主若是安生些,那大家在这延国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可偏偏,公主就没打算安生啊!
公主要嫁那薛国公没嫁成,现在嫁了薛国公的手下,运王就好像扔掉了一个包袱似的,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公主的皇兄,云宁国的司马皇帝,断然也不会担心这个做了筹码的皇妹过得好坏,如何!
这样的情景下,公主竟然还一意孤行,任性妄为,这,这公主等于是自掘坟墓,要带着大家一起进去啊!
云宁国,恐怕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大夫来看过后,给开了药方,只说公主近日来没休息好,精神状态也不好,可能是思念家乡心有郁结,所以,情绪一激动,就晕了。
说,好好照顾着,慢慢休养便可,没别的大碍。
众人听罢,心里直呵呵,可是,就算明明知道这大夫是胡扯,又能如何?
一干人等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装糊涂,送走了大夫,想着公主对底下人再不好,毕竟是主子。
所以,侍卫们很是细心的,没有拿着药方直接去抓药。
而是,分别的去了京城里几个特别大的,有名气的药铺,问了坐堂的大夫,证实药方确实没问题,这才抓了药回来。
侍女拿去煎熬了,就等着主子醒过来。
近身伺候这种活,是侍女们的事儿,她们要比侍卫们更紧张,更忐忑。
又期盼着主子早点醒过来,又怕她醒过来。
接连吃瘪的主子,怨气怒火在驸马那没撒出去,是不会自动灭火的。
到头来,还是要撒在她们身上啊!
“迎夏姐姐,我怕。”有个侍女,眼泪都下来了。
现在的几个侍女中,就属迎夏的胆子最大了,只有她敢跟公主说话。
所以,其他的侍女都自动的以她为首了。
迎夏苦笑着,谁不怕呢!
“怕有何用,这是咱们的命,受着吧。”迎夏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
不受着又能如何?想摆脱这样的命运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解脱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公主死了,另一种就是她们死了。
说罢,迎夏仰头看了看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脚上前,开门走了进去。
她没有叫个伴儿陪自己一起,因为若是公主醒了真的发怒,叫了伴儿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