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老头急眼了,牧莹宝却仍旧笑眯眯的。
“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不讲义气。”陶清源气呼呼的起身就往外走。
原以为她会服个软,认个错,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哎,怎么就认了这么个孙女呢?这不是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找虐呢么!
看着一个两个的都被母亲气出了门,辉哥摇头苦笑着。
“怎么,你也觉得我不讲理?”牧莹宝冷笑着问辉哥。
辉哥赶紧摇头;“母亲,不管什么事,儿子都站你这边的。”
这句话成功的取悦了牧莹宝,说了声还是我儿子最好之后,卷起袖子开始动手弄午饭了。
虽然先后气跑了俩,她还是准备了那俩人的份,不是她大度,实在是怕不带那俩的份,等下他们来了,自己没的吃。
“母亲,今个在宫内,见到他们时,我以为我自己会因为他们的疏离和冷漠而难过。但是,并没有,这是为什么呢?”辉哥趴在桌沿上,闷闷的问。
“他们?”牧莹宝立马就明白了辉哥口中的他们所指何人。
就是参选新君的那些人,同族至亲,彼此间却没有亲人的那种感觉,的确是挺让人悲伤的事。
“我觉得,是因为有我与你父亲的事先做了铺垫,所以,你面对他们那样,也不会觉得很难受。”牧莹宝分析道。
辉哥听了点点头,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既然咱三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你以后就别跟父亲计较了吧。对了,还有曾祖父,他也挺可怜的。”
牧莹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你这是绕了个圈儿来劝我么?”
“不是啊,这不是话赶话的说到这了么。”辉哥赶紧的解释。
“我跟他们计较?跟他们计较的话,你觉得我还会给他们做饭菜吃么?”牧莹宝白了辉哥一眼。
嘿嘿,辉哥立马傻笑。
此刻,京城中其他参选新君的十位,有七位在自己府邸书房中,书案上堆着的《史记》《四书五经》《治国之道》《君王论》等等。
还有三位,在跟自己的谋士分析这个文试都有可能是什么。
只有年纪最小,最不被看好的杰郡王最为轻松自在,跟母亲在厨房里说笑。
宫内议事殿内,御宗堂的人一个不少的都在,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庄重。
上首的宗首刘钧文,打破沉默开口了;“御宗堂的责任是什么,老夫相信各位都不会忘记。能够进入御宗堂的第一个标准,就是德高望重大公无私持正不阿之人。
先皇当年立这御宗堂的初衷,就是希望在皇族内部出现问题的时候,御宗堂能够公正的处理。
老夫知道,各位心里现在的小九九,老夫还知道各位现在很吃香。老夫不想责问你们什么,只想提醒你们一句,你们若是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想某得一个比宗使更实惠的前程,那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你若是不在乎自己的宗使的这份荣耀,加入这场纷争中,毁的不仅是你自己,这御宗堂也有可能毁在你们手上。
这天下间,最清楚皇族内部那些事儿的,就是咱这御宗堂了。所以,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也都清楚,所以,大家更应该明白,那难以拒绝的诱惑,又何尝不是诱饵?
老夫知道,你们当中也有为了身家性命,才不得已想妥协的。但是你们可曾想过,一旦迈开那一步,以后你还能停得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