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李尚书真的去了薛世子府上,您看接下来咱怎么做?”一间密室内,逸中年男子低声问躺在床上的男子。
男子只有裆部的位置用薄被遮着,其他裸露的位置,扎着银针。
密室四角,点着熏香,还有个头发胡须都灰白的老者,面无表情,在研磨着药草。
“我看你是越活越倒退了,这种时候,咱们急着做什么啊?要急也是顺王那边的人急才对啊。咱就等着瞧好戏就行了,吩咐下去,密切注意着他们两边的举动,有合适的机会,适当的添把柴就行了。”躺着的人冷笑着说到。
站立的男子一听,立马点头哈腰;“还是主子明智,小的太笨了。”
“不过,主子啊,您说薛世子的那女人,医术真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么?若真是如此,这次她真的把李家那小子诊治痊愈,咱就把她绑来,给您诊治下。”男子出着主意。
主子这毛病一直对外隐瞒着,但凡不小心发觉的下人,当时就给处理了。
就是现在给主子施针的老大夫,那也是拿他家人做威胁,把他秘密关在这的,即使这老头此时还活着,却根本就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听了属下的提议,躺着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目;“嗯,正和我意,这件事就交于你办,办妥了有赏。”
“谢主子,小的一定办的妥妥的。”男子很是兴奋的回应。
“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被那姓薛的察觉,否则,你死。”床上的人又警告了一下。
薛文宇的那个夫人怎么嫁进侯府的,根本就不是秘密了。
这样的状况下,薛文宇折腾一圈,又把那女子带回京城,可见,那女子对于他来说,也是有用的。
三年前,大家都说薛侯爷冷酷无情,为了自保连亲生儿子都能不顾。
其实,最冷血无情的,应该是那薛文宇才对,为了他自己以后的前程,不惜失去整个家族,也要维护宁王的那个孙子。
这样的人,若是被他知道,动了那女人的人是谁,那还得了。
“那小逆子能活到现在安然无恙,跟那女人脱不开干系,这样的话,她也不是个寻常的女子啊。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的话,就太好了。”床上之人自言自语道。
这回,男子没有接茬。跟了主子多年,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接话,什么时候不该接话的。
李尚书府内,李水源的卧室外,几个女人都是一脸憔悴,眼睛红肿。
看见婆婆领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来,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期待的看向年轻女子。
这么年轻,真能行么?
“这么多人都挤在屋里,对病人不好,都出去吧,打开门窗透透风。”牧莹宝闻着屋内浑浊的气息,就开口了。
潘氏闻言,朝那些女子一看,她们立马往外走。
婢女们则手忙脚乱的支开窗棂,打开门,掀开门帘子。
牧莹宝跟着潘氏走进卧室,这里,就一个小厮守在床边。
见牧莹宝进来,也赶紧闪到一旁。
牧莹宝上前,手都没放男子额头,光是看着他绯红的面颊就知道这是高烧中。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了脉。再次询问了患者之前的症状,确认是急性阑尾炎无疑。
“薛夫人,我儿他可还有救?”潘氏很是紧张的问,注意到牧莹宝严肃的神情,就知道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