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恨～”宋天摇着两只不自觉翘起兰花指的手，“之前是小人不知好歹，数次得罪大人，大人对小人做的一切都是小人罪有应得，小人又怎么会恨！小人不但不恨，还万分感谢大人，如果不是大人纡尊降贵出手，小人怕是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了！小人在此叩谢大人训诫之恩！”

“所以，我的断子绝孙脚踢的好？”

哪怕看不到顾锦汐的神情，宋天也知道，她必然是笑着的。

他落在地上的十指微微曲起，指甲扣入泥土中，而他的身子却匍匐的更低，“大人踢小人，那是小人的荣幸！”

此时此刻的宋天，哪里还有初见时宋家少爷那目中无人的模样，他甚至连表现出一点点愤怒的情绪都不敢。

“所以，你们宋家对我毫无怨言？哪怕我弄死了你们的直系血脉？”

“大人，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宋家大长老立刻开口回答，“必然是那些小畜生不开眼得罪了大人，您才会纡尊降贵的动手。死在大人您的手上，是那些小兔崽子的荣幸！”

“那我还弄死了你们宋家祖宗！”

这……

难道也要他们说，他们家祖宗被您弄死是祖宗的荣幸？

祖宗会不会炸坟？

“是祖宗得罪了您，他罪有应得！”宋天机械性开口。

现在除了附和她，消除她对宋家的杀意外，他们还能怎么做？

只要他们能躲过这一劫等老祖宗回来，不要说她只是一个半仙境强者，哪怕是仙灵境哪怕已经去了东凰仙域，有老祖宗在，新仇旧恨都能十倍百倍奉还！

“是祖宗他罪有应得！”

听着宋家一行人的附和，顾锦汐笑出声来，“我也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好好在凌岚仙阁当条狗不好吗？非得千里迢迢跑修真界来！”

什么？

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