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刚来时候的喜悦,白茶整个人恹恹的,她走到病床边,坐到椅子上,委屈地喊了声:“外公……”
安邦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红了眼,他用没扎针头的那只手放在白茶的手上,“囡囡,听外公的话,别再和那男人有什么往来了好不好?”
“总要有个理由的。”白茶缓缓开口:“为什么你们那么反感他,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安邦民咬了咬牙,“没有理由,外公外婆不会害你,你最听话了,这次就依外公一回好不好?那个男人,实在不是什么良配。”
白茶垂下眼,良久,“可是,我喜欢他,我很喜欢他,如果和他分开,我会很难过很难过。”
她没有哀求他们,声音空洞的就像是在诉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李月如听得心碎,扭过头擦泪。
安邦民深深叹了口气,“喜欢不能当饭吃,囡囡,想想你妈妈,她的下场还不够你警醒的吗?”
白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比性,她不是安凝,陌御尘也不是白容。
没有任何理由,就让她和陌御尘分手,她怎么可能接受!
白茶咬唇,生平头一次,忤逆外公外婆的意思:“我不会分手的。”
安邦民见她这般执拗,也发了狠,撇过脸冷声道:“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看我了,这病我也不会再治,就当你外公外婆死了吧!”
白茶不可置信瞪大眼,随即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李月如心疼不已,走过来抱住白茶,训斥老伴:“你说什么胡话,你就不能好好劝吗?”
“好好劝她听吗?”安邦民也无奈。
白茶不同意,谈话无疾而终,她落寞地从医院里走出来,满心不解。
陌御尘没有坐在车里,而是神色阴沉地靠着车门,低头在抽烟。
白茶过去的时候,地上散落着一地烟头。
她抿了抿唇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