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是好,可就是我好穷啊!”
“去,学谁不好,学小四那陈腔滥调!”
“哎,姐,咱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我,我找琳琳去!”
第二天一早,吴迪带上玻璃种去找钱胖子,路过明堂斋,就先去看望温叔。
吴迪也不打电话,直奔经理室。温亚儒正坐在那看电脑,一见到吴迪,登时大喝一声:
“小子,一月之期正好到了,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你能主动前来,我心甚慰!”
到了吗?一月之期到了吗?吴迪将手上提的围棋子往桌子上一放,抓着脑袋寻思。
“什么东西?想贿赂我可不行,过关就是过关,不过关就是不过关!”
温亚儒打开棋子看了一眼,笑道:
“好,知道孝敬老人了,可惜没有棋盘棋盒,未免美中不足。我决定了,待会儿考难点。”
“温叔,你把棋子倒出来好好看看成不成?”
吴迪已经将挑出来的棋子又混了进去,他始终没用天书,想借助温亚儒的眼力看看自己猜得到底对不对。
“怎么?有问题?”
温亚儒找来一块皮毛,铺在桌上,将黑子倒了出来,一颗颗查看。他运气比较好,刚看了几颗就发现了吴迪疑似墨翠那颗,
“咦,这是什么?墨翠?”
姜还是老的辣,温亚儒对着灯光一晃,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又拿出强光手电筒看了看,肯定道:
“是墨翠没错。”
拣宝游戏最有趣,人人爱玩,温亚儒也不例外。不一会,就找出了二十多颗棋子,一颗颗查看,墨玉九颗,墨翠十六颗。将白棋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就问道:
“这棋本来就是这样放的?”
吴迪点点头,
“多少钱买的?”
“不到两千。”
“呵呵,也算捡了个小漏,你小子孝敬的东西,我收起来喽。”
“本来就是拿给你玩的。”
接下来温亚儒连着问了十几个问题,都是有关明清瓷器的,看吴迪对答如流,不禁惊奇万分。就算什么事不干,全力研读那几本书,也不应该达到这种程度啊?难道这小子真是个天才?
温亚儒一咬牙,拿出准备的最后大招,说道:
“下边是实物鉴定,你要是说对了,我就算你过关。”
温亚儒弯腰从桌子下边拿出了一个镜框,里边是一幅画,吴迪仔细一看,自语道:
“瓷板画?”
他心里忽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记不清楚。随即按下心情,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先看款识,“徐仲南写”,再看背面,江西瓷业公司。心底有了计较。
“民国珠山八友徐仲南粉彩山水,徐仲南青年时期以画人物为主,中年则改习山水,晚年画松竹、花鸟,一生以画竹子著称。徐仲南的书法洒脱秀逸,苍润俊朗,作品题款或行书或行楷,但以行书为多。常见落款为:“仲南徐陔写”、“徐仲南写”、“竹里老人徐仲南”、“南州竹里老人徐仲南写于珠山栖碧山馆之西窗”等。
吴迪刚想用手去摸釉面,忽然醒觉,讪笑着向温亚儒要了一副白手套戴上,才轻轻的摸上去。
“釉面光滑,有包浆,创作风貌,不尚华丽、追求平淡古雅。粉彩着色光亮淡雅,层次清晰。清冷的色调,概括的笔法,配以诗书印章,具有浓郁的中国文人画的意味。应该是他中老年时期的作品,是真品。市场价值在40万上下。”
说完,自信的看着温亚儒。温亚儒面无表情,
“完了?”
吴迪肯定的点点头,温亚儒笑道:
“还不错,虽然有点生搬硬套,但是基本方向没错,结论也正确。这是徐仲南中年时期的作品,尚未形成平淡古雅的风格,不过已经能看出趋势。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作者着意追求的。我最高兴的是这些都不在那几本书里,按说这已经算是杂项,但是你居然都答出来了,吴迪,你果然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吴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天书我早死被毙了!他掏出包里的玻璃种,问道:
“温叔,你还要这东西吗?”
“什么东西?”
温亚儒随意的打开包着翡翠的软布,随即被那璀璨的颜色惊呆了,
“黄杨绿高翠玻璃种!”
吴迪将东西的来历讲了,温亚儒摇头叹息,
“你这运气,唉,他们说你强运小超人,我还说他们胡说,看来,是我看不清呦!”
“温叔你还要不要?”
“呵呵,有一件就满足了,要多了也是包袱,怎么?这东西你也准备出手?”
“没办法,买了个宅子……”
吴迪忽然说不下去了,宅子,没错,就是宅子,藏在影壁后面那一块瓷砖会不会是瓷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