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路上的情形,他们两个都是看见的,左右两边哪一条路都不通,除了往碎夜城这最热闹的所在来,他们暂时没有别的选择。
朔风咬了咬牙,“冲出去!属下今天把命留在这里,也一定把主子安全护送出去!”
“还不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就算你把命留在这里,我也未必能冲出去。”东锦霖说。
朔风似乎瞬间受到了打击,低下了头,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甚至暴出了青筋。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早知道,他就不该让主子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别想太多,现在这里呆着,机会不是没有。”东锦霖说。
朔风赫然抬头,如同一个走到了绝路的人忽然之间看到了希望的光,“主子有什么办法?”
东锦霖伸手一指前方一家灯火璀璨的高楼,“先找个地方住。”
朔风顺着自家主子所指的方向往那一看,差点没一口老血当场吐出来。
万年没什么大表情的脸孔奇迹般地尴尬又纠结地飞上了一抹异色,紧张地拉了拉自家主子的衣袖,“……主子,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不是客栈……”
那楼足有三层高,称得上是巍峨,上书一块红底金字的招牌——春风楼。
单看这名字你可能还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但是你看那满楼从上到下趴在围栏边,一个劲地朝下面挥舞各色小手帕的姑娘们,你就知道,这地方,咳!绝对不是个正经地方。
东锦霖面不改色,“我知道。”
您知道?
朔风还想再说什么,东锦霖已经直接抬腿往那去了。
朔风赶紧跟上,心里一个地在想,您知道您还去?
但是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了不知道多少次,这句话了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该以一个怎样的说法说出来比较委婉又能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朔风这纠结犹豫的工夫,他们人已经到了春风楼门口。
门口的姑娘一看有客人来了,立马扭着杨柳细腰花蝴蝶似的扑了上来。
“哎哟二位爷来啦~”
“快快快里面请!”
朔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自己两条胳膊就一左一右多了两个女人,他下意识地就要把两人拍飞,一道警告的视线无声无息地突然射了过来。
朔风精神一凛,咬着牙硬生生按耐下了自己本能的冲动。
宛如囚犯被官兵拖着上刑场一样被姑娘们从门口拖进了楼里,全程生无可恋脸。
反观东锦霖倒是轻松自在得多,他直接在姑娘要过来地时候,就一人丢了一锭银子。
那俩姑娘一人得了锭银子,正忙不迭窃喜呢,东锦霖人已经率先进去了。
等他们好不容易追上,东锦霖已经直接找里面的老鸨要了一件最贵的雅间,点名要他们这的头牌花魁。老鸨手上摸着银锭子,铺满厚厚一层粉的脸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小眼神刺溜刺溜往东锦霖身上瞟,“想见我们这的花魁呀,哎哟,这可不太好办呢~这每天往我春风楼跑
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十个有八个都说要见花魁的,可是我这花魁就一个,哪能招呼得了那么多客人呐您说是吧?”东锦霖微微一笑,“银子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