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七皇子得了胡贤妃的口信,当天晚上就着凉病了,且说四皇子,也从宫中的眼线哪里得知皇帝对东方问月已然生了疑,已经让陈喜去查东方问月,并且暗中将她控制起来,胡贤妃本来想对东方问月下手,见状也打消了主意,倒是让七皇子装起病来,心里不由得暗暗骂胡贤妃一声奸诈,自己却也皱起眉头来。
本来他当初让东方问月怂恿七皇子刺杀贺兰悦之插赃嫁祸给太子,就是为了以后让皇帝看看七皇子对兄弟毫无仁爱之心,但是如今看来,这番功夫倒是要白费了,不过他原本就没有将希望都寄托在这里,所以也不算太大的损失,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稳住东方问月,让她别将自己给出卖了。
想到这里,四皇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希望东方问月不要太蠢。
“咳咳!”寝殿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一个宫女急步走进去,轻轻撩开纱帐,将床上瘦弱的少女扶起来,轻轻的拍着背,圆圆的脸上尽是担忧:“公主,您没事吧?”
“咳咳,我,我没事。”这咳嗽的少女,正是引动几方关注的东方问月鼹。
年三十晚,她孤注一掷,以死表心迹,那时候她是真发了狠的,头都被撞破了,后来还没等伤好,又强撑着身子去给太后守灵,她是彻底的翻盘了,但是又是受伤又是劳累的,她的身子也彻底的垮了,这都养了七八日了,也就是稍微有所好转而已,离痊愈还差老长时日了。
如今她哪里还有往日珠圆玉润的样子荻?
整个人瘦得好像是一把干柴一般,脸上也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不过这倒是无损她的美,相反更让她添了几分柔弱,楚楚可怜的气韵。
“咳咳,”东方问月咳嗽两声,没好气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简直是都要咳死她了!
圆脸宫女羞愧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看到小宫女端了药进来,她忙拿过靠枕放在东方问月背后,扶着东方问月坐好,轻声说:“药来了,公主先喝药吧。”
东方问月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圆脸宫女便从小宫女手里接过药,吹凉后送到东方问月嘴边,东方问月半闭着眼睛就着宫女的手皱眉将药喝下去。
唉,这中药就是难喝啊,要是在现代就好了,打个针吊个水就差不多了,哪里像在这古代,喝个药真是受罪死了。
嗯,等她病好了,干脆就弄个制药厂,专门制药好了。
吃药丸也总比喝这中药好啊!
嗯,就这么定了。
东方问月痛苦的喝完药,漱了口,又用蜜饯甜了嘴,这才算是去了嘴里的苦味,也有了点精神。
“最近外面没什么事吧?”东方问月随口问道。
吃了大亏,东方问月现在可谨慎了,即使病了,也还是关注着外面的事,就怕再来一次措手不及。
上一次就是这样了,要不是自己得到消息及时,果断的赶回来,更果断的撞了头,只怕自己以后就真的要剃了头在水月庵做尼姑受苦一辈子了。
所以虽然这段时间她拼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做那么多的事,就是想要自己孝顺的名声传出去,这样为了皇家的名声着想,皇帝也不会轻易发落她。
更何况自己还又伤又病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养回来,皇帝见了自己这个样子,也能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自己安安静静的养伤,等到自己把伤养好,再夹着尾巴过几年,等到四皇兄登基为帝,她自然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了。
圆脸宫女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今日跟往日倒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上午的时候,贤妃娘娘派了宫里的嬷嬷过来看望殿下,后来皇上也派了身边的陈喜公公过来,只是当时殿下睡着了没有醒,所以就没有将您叫醒。”
“哦?”
胡贤妃派人来看她,倒也不算什么,毕竟现在是胡贤妃在主理宫务,她关切自己的病情也是理所应当,不过皇帝自从年三十那晚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过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见着了,也没个好脸色,怎么突然间就将身边头等红人陈喜公公给派了过来呢?
东方问月心里生出疑惑来:“陈喜公公可有说什么?”
圆脸宫女摇头说道:“陈喜公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殿下,问了几句殿下的病情,便让奴婢等好生照料殿下,不可有任何差错,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派人去找他。”
“他果真这样说?”东方问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