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镜也在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提着礼物上门拜访。
不过这一回他跟贺兰悦之并没有机会见面。
贺兰信早知道他要过来,特意留在家里接待他,几乎全程都跟着他,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见面,更何况,两人已经正式定了婚,也是要适当避嫌。
不过这难不倒即墨明镜,到了晚上,他就轻车熟路的进闺房了籼。
贺兰悦之自从他回来之后夜里就睡得不太踏实,总是侧耳细听外面的声响,不知道心里到底是盼着他来,还是盼着他守点规矩好,不过昨晚没等到人,她心里确实是有些失落的,今儿又没见到人,这心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口,有些空落落的,正辗转反侧,突然间就感觉到幔帐轻动,她心一跳,睁开眼睛,就看到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漆黑明亮的眼睛宛若天上的星子一般,将她的神魂几乎都要夺去。
贺兰悦之瞬间屏住了呼吸,撑大眼睛望着他弯下腰来,看着他的眉目在她眼里渐渐清晰,心跳如雷。
即墨明镜望着夜色中雪白的娇颜,宛若暗夜中静静盛开的花,洁白,纯净,又带着几分慵懒妩媚,简直是让人痒到了心头,他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
“悦之。”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让贺兰悦之不由得心头颤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颤抖的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
一开始的轻柔,渐渐变得热烈,他像是要将两个月的思念一下子全部补偿给她一般,吻得她浑身虚软,恨不得化作一汪春水。
即墨明镜放开她,低吟一声埋头在她的颈窝,贺兰悦之一动也不敢动,脸红得像是染了烟霞一般灿烂妩媚。
即墨明镜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低语:“真恨不得马上就将你娶回家。”
真恨不得这一刻就是洞房花烛夜!
贺兰悦之羞得眼睛都闭起来,若不是他压在身上,都想将被子拉过来蒙住头。
即墨明镜见状轻轻一笑,翻身躺下,将她拉进怀里,捏着她的手,轻声跟她说话。
贺兰悦之问他南粤的事情,即墨明镜知道她跟寻常女孩子不一样,可他依旧不愿意她知道太多外面的事情,只是将一些好消息跟她说一说,那些深入的隐晦的,他都没有说,贺兰悦之察觉出来,也并没有多说其他。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哪怕有几分聪慧,妄图干涉朝政什么的,都是不自量力,她也并不是想要凭此做些什么,她只是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不至于到时候睁眼瞎,更何况,这两年可是最重要的时候。
两人说了一番别后离绪,贺兰悦之有些撑不住,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即墨明镜躺在她身边,抱着温热的身体,听着她轻盈的呼吸,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平。
即墨明镜在天亮前悄然离去,除却雪玲雪兰别的丫头婆子无人知晓。
而年关将近,府中事情多,贺兰悦之也不能再安然呆在闺房绣嫁妆了,也出来跟着贺兰芳之等姐妹一起帮忙操持家务,日子过得很快。
到了腊八,宫里赐下腊八粥,各家勋贵和得宠的大臣家里都有,贺兰复早已经在家休养了半年,此时皇帝竟然也赐下了腊八粥,算得上是恩宠了,整个贺兰府越发的喜气洋洋。
正在大家都忙忙碌碌准备着过年之际,皇家却出了一个丑闻。
却是事关东方问月。
半年前因为谋害贺兰悦之一事,东方问月被皇帝打发到水月庵中清修一年,名为祈福,却被禁了足,不得出入水月庵,此中内情虽然没有外传开来,但是消息灵通些的人家岂有不知之理,索性东方问月也知道自己正在风头浪尖,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也还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时常抄了经书放在佛前念经,然后送回去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