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那一场暴雪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各地灾情在四皇子的努力下已经有所控制,大部分灾民除了御寒棉衣稀缺之外,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饭都有了大大的改善,而羽绒服的出现也大大的打开了人们的思维,很多老百姓也开始打起了羽绒服的主意,找不到那么多羽绒就拿枯草枯叶等填充,不管怎么样总要熬过去这个冬天才行。
倒是这一片庄子附近的村庄因为有贺兰悦之的帮助要好得多,受伤的老百姓都得到了及时的医治,倒塌的房屋也在大家的帮助下重新搭建了起来,还有什么困难的贺兰悦之也都在能力范围内给予适当的帮助,到如今,原来庄子收留的灾民已经大部分都回了自己的家,只留下几个亲人在雪灾中失去性命的孤寡老弱,就算回去了也过不下去,年幼的贺兰悦之看着不错可以培养,年老的也勤劳识礼,贺兰悦之请示过祝老夫人之后就留了下来,此外这些日子还发现了几个品格能力都不错的年轻人,贺兰悦之也将之收为己用。
没有办法,三房的根基都在南粤,一离开南粤回到京城,他们就是捉襟见肘了,贺兰府不是没有家生子,只是他们已经离京十几年,父亲又已经去世,在家生子中的影响力根本就比不上大房和二房,就算是有人投靠,她也不能保证人家真的就忠心耿耿,如此的话还不如自己培养一些,一开始忠心似乎不用苛求太多的,不过可以慢慢调教。
当然,若是家生子中有合适的,她也不会拒之门外,凡事慢慢来了,急是没用的。
贺兰悦之这边处理家事,那边即墨明镜也一身黑甲英姿勃发的拜辞皇帝,喝过送别酒,摔碗飞身,跃马扬鞭,挺拔的英姿让无数少年目露崇拜,渴望自己也能够如他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更引得无数少女目眩神迷,芳心乱跳,即使有日老去,也无法忘记这一刻宛若神邸降临的少年英雄!
“哇,好帅,真是帅呆了!”
城楼上,东方问月望着远处的即墨明镜,两眼冒红心,直发花痴。
自从第一次见到即墨明镜,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帅太酷了,可是没想到穿上甲胄的男人,十足的冷酷狂霸拽,简直让人尖叫不已。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啊!
如果这一生能够得到这样的男人的爱慕,能够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那简直是太完满有木有?
嗷嗷,不行,她一定要把这样的男人收进口袋里,不然她都对不起自己!
她一边望着即墨明镜远去的背影,一边侧脸低声对身旁的贺兰惠之道:“父皇不是说要给南粤拨发物资吗?好像棉衣不太够是吧?这种时候,我们身为臣民,自当为君父分忧才对,你说是吧?”
先前可不见你这么说,分明是被男人迷得昏头转向了!
贺兰惠之带着几分不屑的看向即墨明镜,生得再好又怎么样?这一刻再风光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年少英逝?再多的光芒也会消失,再多的赞赏唏嘘也总会随着时光而消逝,只有活下来,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萧钺以战神之名载誉归来的绝世风姿,唇角微微勾起,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即墨明镜连他的指甲尖都比不上!
当然这些话贺兰惠之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她微微垂眸,敛起眼底的不屑,轻笑道:“公主说的是。公主一心为民,此乃国之大幸!”
“本公主身为公主,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此乃父皇所赐,国家所赐,国家有忧,我身为公主,自然是要率先做出表率,此乃本分,如何敢当称赞?”
东方问月话说得谦虚,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贺兰惠之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脸上神色却更加恭敬崇拜了,一串串好话好像不要钱似的蹦出来,哄得东方问月笑容越发的灿烂得意。
东方问月有了这心思,生怕慢了一步,遂将手中的事情丢到一边去,直接去找七皇子商量棉花的事情,正好七皇子也觉得是时候出头了,且英国公府向来属于纯臣,很少陷入夺嫡之争中,所以虽然七皇子对于不能将即墨明镜这样的少年英才招揽过来很可惜,不过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却也是一件好事,因此也没有反对东方问月提出的对即墨明镜的支持。
也正是因为这样,即墨明镜接手南粤军务之后诸事都十分顺利,就连一向哭喊着物资不足的户部这一次也没有太过为难,其中固然有皇帝全力支持的原因,此外也是因为七皇子找来了一批棉花,勉强够应付一下眼前的危机,为此不少朝臣上书赞扬七皇子,就连皇帝也在口头上表扬肯定了七皇子的所作所为,虽然大家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有时候吧,也就是需要这样粉饰太平。
一时间七皇子也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表面上谦虚,心里却十分满意,谁知道就在他名利双收的时刻,即墨明镜一个折子递进来,却是将他的功劳抹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