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

方文山显然不是很高兴张小燕置疑自己的判断，虽然她是台湾综艺圈的大姐大，但在音乐这件事上，方文山也有着足够的自信和骄傲。

“虽然我只是个写词的，但见过的音乐人也有几百上千了，天才如JAY的也见过，庸俗如常人的也见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小燕姐。”

张小燕立刻摆摆手说：“抱歉，我不是置疑你的判断，文山，只是不太敢相信。”

张小燕都已经快六十了，哪里看不出来方文山隐藏的不快，以她大姐大的心胸道个歉也是小事，但方文山可不敢真的就这么受了。

“哪里的话，小燕姐太客气了，其实我也不敢相信。听DEMO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郑希夷找人录的，但刚才听他和JAY讨论时唱了两句，我才知道那首DEMO是希夷自己录的。不说技巧如何，只说气息和POWER，希夷在这两方面都要比JAY强，当然，JAY也不是以这两个方面为特点的歌手，但希夷除了嗓音辩识度不是太高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太弱的方面。”

张小燕转过视线看着郑希夷，眼睛眯了眯，突然笑着说：“希夷啊，我还没有听过这首歌，能不能现场演唱一次给我听听啊？”

郑希夷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张小燕，似乎没听清她刚才说什么，张小燕又重复了一遍，周杰伦立刻从琴凳上站了起来让开，张小燕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郑希夷只能乖乖的坐好，开始弹奏起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郑希夷的歌声轻轻飘起，张小燕眯着眼睛手扶着琴箱默默倾听。她不是搞音乐的，甚至可以说五音不全，但去世的丈夫却是著名的音乐人，创办过两家台湾著名的唱片公司，所以对于如何鉴别歌手张小燕也不是外行。

就象方文山说的，郑希夷的声音辩识度不高，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特征可以让人过耳不忘，但清澈如水而且中气十足。《烟火易冷》这首歌在演唱上还是有不小的难度，但郑希夷毫不吃力的一路唱了过去，竟半句假声都没有用过，张小燕不禁和方文山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认同了方文山的判断。

郑希夷唱完，所有人都轻轻鼓掌。徐培禄和方宜婷两夫妇在唱到一半时也已经收拾完餐具进了客厅，见郑希夷唱完方宜婷笑着从茶几上摆放的花瓶抽出一朵玫瑰，甩开徐培禄走过来把玫瑰递给郑希夷。

“哎呀，哎呀，希夷真是太完美了，会演戏，会唱歌，还会词曲创作，长得又高又帅，赚得也多，我要晚生二十年就好了！”

郑希夷装作羞涩的接过玫瑰花，转手又递给张小燕：“哎呀，哎呀，小燕姐真是太完美了，会主持，会演戏，还会节目制作，长得又白又美，赚得也多，我要早生四十年就好了！”

众人愕然片刻，全都拍手大笑，只有方宜婷咬着牙瞪着郑希夷：“郑希夷，原来你宁愿选老师也不愿意选我！”

张小燕笑得直拍前胸，半晌才有力气说话，“你这孩子连我都不放过，不过也不用你早生四十年，你现在要是能接受我也没有问题的。”

郑希夷立刻转身对周杰伦说：“JAY，我们走吧，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哪个PUB见识见识的吗？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走吧！”

周杰伦被他说得一楞，连连摇头说：“我哪有说过？”

其它人再次大笑，张小燕笑着指了指郑希夷：“你个小滑头只会嘴甜如蜜的哄人，原来却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