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他干脆再次命令护士报警，完全不给顾建国留余地。

“等等！”顾建国一伸手再度制止护士的动作。

这次他回身面对医生，凌厉的眼神透着质问，“报警要当事人说了算吧？小张还没说报警呢，你着什么急？”

“她已经受到了伤害。”医生毫不畏惧盯着顾建国，“我也是这个医院的一份子，是她的领导，凭什么不能报警？”

“说的冠冕堂皇。”顾建国讥诮的瞪了医生一眼，“我看你是对我儿子有偏见，趁机报复。”

一个大帽子扣上，医生变了脸色，对顾建国怒目而视，“你儿子是疯子，你不听劝告，既不肯给他转院，也不给他办理出院，你姑息他医院不会姑息他。”

“我儿子根本就不是疯子！”顾建国最恨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是疯子，狠狠瞪了医生一眼，“你想报警，先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张身上，只见她头埋的更低，哭的也更厉害了。

“小张。”顾建国全力对付眼前的小护士，声音充满关切，还透着可怜，“你听我说，我儿子真的不是疯子，他只是受了刺激，很快就会好的。”

小张抬头看了顾建国一眼，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仍在哭泣。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是有意的，我的儿子从小就温柔善良，人人都知道的。”顾建国说的情真意切，像真的一样，只能说他骗人的能力比较强吧。

可惜他说了这么多，小张并没松口，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