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为了你的老师想杀了我吧？”顾景枫狠狠盯着温心，“还是你觉得自己就是天生的贱命，随便为了个男人就可以拿生命威胁我？”

温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景枫的话，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最可能的都是更加激怒顾景枫。

“不就是一个暗恋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老师吗？”顾景枫见温心的表情变幻莫测，忍不住问，“他就那么好？值得你这样？还是在你心里，是个男人都比我强，都可以让你这样？”

“顾景枫。”温心终于控制住情绪，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思路却清晰多了，“我说过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会这样是因为我是人！我跟你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控制住了情绪，顾景枫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没有继续拨出电话。

“我是人，我不想让别人为我而死，仅此而已。”温心直视顾景枫，眼中透着森冷的光，“不过我猜我是阻止不了你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

顾景枫目光明显闪了一下，面色微僵。

“你想杀他就杀吧，顾景枫。”温心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反正我已经被你从当年的我变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就算再变下去，变成真正的魔鬼又怎么样？！”

顾景枫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话，却没说，看着温心的眼睛透着几分怀疑。

“顾景枫。”温心眼中已经没有一点刚刚的情绪激荡，“虽然我被你害成这样，但我确实不想杀人，也不敢杀人，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我只想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

她静静盯着顾景枫，说出的话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我有一天想杀人了，我第一个杀的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