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别无选择地上了总统阁下专用的防弹车。

姜勋见了她，眼底明显起了波澜，但语气仍是克制地道：“棉棉，管家给你打过许多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棉棉望向窗外，并不想开口的样子。

姜勋叹了口气：“你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知不知道爸爸会担心你？”

棉棉有点不耐烦，本来想回嘴说不知道。

可转念一想，她调皮地笑了笑，“爸爸，您可是A国的总统，而我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公民，不敢烦劳您担心我，我会过得好好的。”

姜勋看着女儿白净稚嫩的小脸，心情有些复杂。

棉棉从前总让他不省心，而如今突然就嫁了人，令他手足无措……

女儿本来就不听他的话，如今有了战慕谦那座强大的靠山，只怕更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房车的车速平稳，但格致高中距战慕谦的私宅顶多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也就只有二十分钟可以跟棉棉说话。

然而女儿显然不想跟他有太多交流。

姜勋弯了下腰，从小冰箱里取出一只紫色密封纸杯。

女孩接在手心的时候，忽然有一瞬的呆滞。

是某个牌子的酸奶雪糕，她小时候最喜欢吃蓝莓味的。

牌子刚好，口味也刚好……

她不觉得日理万机的姜勋会记得这些小事，也许只是巧合吧。

……

棉棉沉默地吃了几口，姜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战首长……相处得可好？”

她眨了下眼睛，语气轻快：“当然好，战首长对我很好。”

在女儿面前显得不善言辞的姜勋似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