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在港桥乡搞的那些事情,本来我应该在基层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的,应该是我当副乡长,然后再去县里当副县长!那些位子,应该是我的!”舒景华冲着聂飞喊道。
“原本我以为,港桥乡是我的起点,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因为你,港桥乡成了我的起点,也差点成了我的终点!”舒景华继续咆哮。
“可是你不也一样成了常务副县长了吗?”聂飞问道。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是县长!”舒景华已经吼得脸红脖子粗了,两个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出气不匀,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县长!嘿嘿,我应该是县长!你明不明白?我应该是县长!咳咳咳……”舒景华甚至连气都不换,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一直到气息不顺,剧烈地咳嗽起来,舌头往外伸,甚至连粘稠的口水都从舌头上滴答滴答地流下来,眼睛鼓得更厉害,好像要窒息死亡一般,可即便如此,他脸上还是挂着冷笑,看起来面目狰狞。
聂飞心中摇摇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舒景华,不过他也知道,这家伙这辈子,算是废了,魔怔了。
“聂飞,你就是我的绊脚石,你就是我的克星,我的煞星,我要有所发展,必须得除掉你!不惜一切代价!”舒景华狠狠地看着聂飞,“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这几个字,舒景华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
“好吧,不过你也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聂飞淡淡地说道,“原本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丝丝的后悔,没想到却没有,舒景华,你这辈子,真没得救了。”
说完这句话,聂飞直接起身,往外走。
“聂飞,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后悔!从不!你就是个农包!你就是个泥腿子,你永远不配跟我相提并论!不要以为是你赢了,不!你没有赢我!你永远没有!老子只是运气太差了,老天爷没站在我这边!没站在我这边!没站在我这……”房间里,舒景华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来。
这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不过当那扇隔音的门关闭的时候,这声音戛然而止,聂飞无奈地叹了口气。
“聂县长,赵东渠在尽头那个房间。”带聂飞来的那人又说道,在前面领路,打开了另外一个房门。
躺在床上的赵东渠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
“赵东渠本来应该是在警方那边的,不过因为纪委这边需要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暂时羁押在我们这里。”那人解释了一句。
“谢谢!”聂飞点点头,确实也是这样,纪委只是调查干部,并没有对平头百姓调查的权利,赵东渠造谣,应该是被警方调查,但是因为涉及到这个案子,所以被提过来了解一些情况,到时候会跟舒景华一起移交出去。
“聂县长!”赵东渠的神色倒是平静,不过聂飞却能看得出来,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丝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