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在家的领导们过来开个会!”常元山对秘书说道,秘书点点头,赶紧去通知去了人,没一阵,小会议室里,国资委的领导们全都到齐了。
“今天主任信箱里接到一份关于通海公司副总经理的举报信!”常元山朝着秘书递了个眼色,秘书便将他打印出来的举报信和照片都给分发了下去。
“举报的内容只有一个,聂飞同志吃里扒外,上面写的是,当初聂飞同志在分管精雕分厂的时候,之所以要强烈要求分管精雕分厂的业务,甚至后来积极地组建销售小组,就是想利用通海公司的资源,广拉业务,然后私底下秘密地将这些客户出卖给同样作为艺术玻璃厂家的九头鸟艺术玻璃厂!”常元山环视了一眼说道。
“虽然说这算是空穴来风,但是举报者还发来了几张聂飞同志跟人吃饭喝酒,谈天说地的图片,据说这个人就是九头鸟的老板刘新民!”常元山又继续说道,“你们谁能够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刘新民?是不是九头鸟的老板?”
“常主任,我们都没见过九头鸟的老板,也不敢确认呐!”一个副主任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觉得,咱们不应该仅凭几张照片以及一封举报信就擅自下什么结论。”
“是啊,据我所知,聂飞同志分管精雕分厂以来,工作一直干得很出色,将一个濒临解散的分厂发展成为每个月订单达到六十万以上的厂子,说他吃里扒外,我觉着可能有些无线的成分在里面吧??”另外一个副主任也说道。
对于其他的副主任来说,聂飞跟他们的利益牵连也不大,而且作为海通市国营企业的主管单位,他们也必须站在实事求是的立场上来讲话,不可能凭着一封举报信和几张照片就把人给怎么样的。
“宇峰同志,你说说看你的观点吧!”常元山看向了龚宇峰,“你跟聂飞同志在一起进行过整顿工作,对他应该是有所接触的,你觉得他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跟聂飞同志接触过几天,从表面上来看,这个同志原则性强,办事能力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来!”龚宇峰略微一沉思便说道,作为副主任,他的心胸还是比张贺要开阔很多的,不会因为上一次的审查工作聂飞驳了他的面子就对聂飞怀恨在心,毕竟工作出问题,跟自己的能力是有关系的,不能黑白不分。
“当然了,私底下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敢肯定,所以也不好直接下结论!”龚宇峰便又说道,他这话也算说得四平八稳,虽然他不会对聂飞怀恨在心,但也不会在这里担保聂飞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年头,有些干部表面上看起来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但私底下暗中贪污上千万的都有,谁说得准啊!
“都发表完了意见了!”常元山环视了一眼,“既然有人举报,不管是有人恶意栽赃陷害也好,还是有人真的发现了聂飞同志私底下的勾当,举报也罢,咱们作为上一级的主管单位,都必须要正视起来。”
“常主任,是要让纪检组去查吗?”龚宇峰就问了一句,一般一些局机关,都有各自的纪检部门,毕竟很多局机关下面还有很多二级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