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和赵洪亮偷听到的那番谈话，再加上这些事情，就更加能够证明这一点！”何中美又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何，道理我都懂！说实话，我今天在网上看了昨晚的报道，我真是恨不得把高德伟叫到跟前来狠狠地批评一顿！”张卫叹了口气说道，“但是省委秘书长亲自来了电话，张大老板已经讲了话了，我们作为下级机关，总不能不听从指示吧！”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何中美就说了一句。

“等再过段时间吧！他们以为他们挺聪明，我就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张卫冷冷地说道，“我看他高德伟，也别想在来义县那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待了！”

“这件事是中止审查，而不是终止审查！”张卫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表示这是中途停止的意思，“刚出了这事情，如果我现在急着把高德伟拿下，难以堵住悠悠之口！等过段时间，把他调往其他地方，我看他还能怎么对来义县进行干扰！”

没办法，上级领导要整治下面的人，那也得有看形势，高德伟在媒体面前说的那些话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什么错误，拿不住他什么把柄，就算要把他跟某个偏远地区的县份一把手对调或者把他打发到一个冷板凳上去，那也得等着热度冷下去再说，要不然很容易会给人一种市领导在打击报复的感觉。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何中美叹口气，“我回头就跟聂飞那边说一声，让他带领队伍回来。”

“先就这么办吧！”张卫点头说道，何中美脸色不善地起身告辞离去。

来义县这边，聂飞派出的工作组对胶鞋厂和服装厂的进出货以及物流等相关信息都进行了跟踪检查，赵洪亮正碰头跟聂飞汇报相关的情况。

“老弟，查不出来啊！”赵洪亮苦笑着说道，“他们的每一批货从出厂到货运公司，一直到他们装货，我们都是全程跟踪，包括我还动用了我的一些关系，查了货车运行的监控记录，反正在咱们海通市范围内的高速路上，都能够查到那些货车的去向，的确是发到外地去的啊！”

“咱们难道真的给弄错了？这两家工厂没问题？”赵洪亮苦笑着说道，“老弟，这下子咱们可是把该查的都给查完了，也没能找出毛病来啊！”

“究竟问题出在哪儿了？”聂飞呼出一口气，把烟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燃，又给了一根给赵洪亮，“不对，咱们肯定是哪里没考虑到！”

“老弟，我也觉得咱们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没考虑到，但现在不是查不出来嘛！”赵洪亮也很郁闷，那天高德伟和吉川贵说那些话，就表示他们肯定有猫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