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市长，咱们……”聂飞就观察了一下何中美的表情，心中就不由得高兴了一下，虽然何大市长平时比较和蔼，稍微有点市领导的威风，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和蔼可亲的一类的，可是现在看何大市长的表情，如果说有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咬牙切齿！

因为何中美的下嘴唇都是被牙齿给咬了几下，可想而已何大市长心里的怒气有多重，聂飞来这一手，是完完全全让侯忠波被海通市给记恨上了。

也许有人会说这有毛用？何中美在海通市，侯忠波在省发改委，八竿子打不着一撇，你要记恨别人，侯忠波说不定在关键时刻上还给海通市弄点幺蛾子呢，但是要想想，体制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在教育局当了半辈子的局长，指不定哪天就调到卫生局了。

侯忠波猜四十岁出头，里退休还有二十多年呢，难不成他能一辈子都待在发改委，那也不可能，就连刘发生也是几年前才调来发改委当主任的。

而何中美是个厅官儿，而且还是个堂堂大市长，难保哪天侯忠波不会调到何中美手下做事，又或者说，今天何中美有可能在海通市，过两年就有可能调到省发改委当主任，到时候就是侯忠波倒霉的时候，聂飞整人，不求立竿见影，而是慢慢地来，小火慢炖，等一两年或者三四年后张卫或者何中美再跟侯忠波以上下级关系碰面的时候，谁会想到他们搞何忠波是因为几年前而结下的过节？

“哦，没事了，咱们上去吧。”何中美这才回过神来对聂飞笑了笑道，腋下夹着手包在前面带路，直接到了二楼的餐厅，聂飞跟第一次来似的跟在他后头。

“就咱们两个人，我就没定包间了，就在外面的堂坐吧。”何中美就笑着道，长城饭店的消费不低，尤其是包间，何中美自掏腰包，肯定还是以节约为本的，倒不是说不重视聂飞，两个人进包间的确是不划算，高档饭店还要算包间服务费，这笔都是不必要的花销了，坐堂坐吃同样的菜也一样，毕竟是来吃饭的。

“外面堂坐好，吃着热闹。”聂飞就笑着说道，两人找了个位置，服务员过来拿着拿着菜单让他们点了菜，两人就去卫生间洗手。

刚走过包间区域的时候，一间包间的门就打开了，一个服务员从里面走出来，还把着门，外面有几个服务员端着菜准备进去。

“侯主任，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了！”刘振龙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今天没别的意思，就是请你吃饭感谢一下，我也很想跟你交这个朋友。”

“不存在的嘛！”侯忠波就呵呵笑着道，这家伙的声音调门比较高，所以聂飞和何中美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刘老板那边比较倾向于张卫的，不过我费了好多唇舌才私底下让刘老板把这个项目给了你们！”侯忠波就笑着道，“其实你们也是非常适合这个项目的……”

这时候门缓缓关上了，因为包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是在里面打架都听不见，所以几人的声音也就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