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会算计人心，不太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责备，却听不出半点责备的意思，反而有取笑的意味在里面。

“算计所有人才叫算计，我只算计某个人叫做攻心。”苏轻音瞥一眼穆封衍，颇为得意地道：“毕竟某人的段位太高，我怎么能没点谋略？”

她口中的“某人”穆封衍自然知道指谁，心中失笑，“你的段位也不低。”

能把算计人心说得这么坦荡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说这是算计，男人却没有真正地这样认为，所谓的算计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过奖了。”苏轻音毫不谦虚地应承下他的夸奖，“不过是穆首长手下留情，我才能够有机会摘下您这朵高岭之花。”

穆封衍：“……”

她的性子他也摸得差不多了，给一点颜色她就收不住的那种。

即使如此，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主要还是没有遇到你这么难缠的丫头，所以缴械投降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苏轻音掏了掏耳朵，“主要还是您的定力不够，要是定力够，任凭我怎么缠人也是没有用的。”

穆封衍：“还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苏轻音突然想要逗一下他，“我不该拿你做实验，改天找个小年轻试一试，看看是我的谋略高明还是对方的定力不够。”

“不用了。”穆封衍的神色微顿，严肃了几分，“蛊惑人心的谋略用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可以了，别去祸害更多的人。”

“哦？”苏轻音抬起眼皮，“该用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