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

穆封衍自问，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招女人喜欢的点，不会甜言蜜语地哄女人，也没有时间跟她们约会，相处。

她能喜欢他什么？

她这么年轻，十九岁的一个小姑娘能喜欢他这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什么？

她十九岁，他二十九岁，大了她整整十岁，十岁的年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穆封衍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攥紧，捏白了手指，“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她也不是第一次说喜欢他。

“喜欢你啊。”苏轻音强调，“就是你，哪还有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真麻烦，整天问为什么！

头顶一沉，男人的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她的短发，“不要乱说话。”

穆封衍是男人，即使接近三十岁，心里虽然没有什么念想，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年轻活泼的小姑娘表白，也会动心。

或许她只是因为无聊才说那些话，但是对于没有恋爱过穆封衍来说，心并没有那么表面上那么平静。

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容易撩动人心。

虽然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但是还是有些动容的。

穆封衍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板着一张脸教训她，“别人容易当真。”

想要教训她，教训的话又不好说，说重了怕伤到女孩子的自尊，说轻了，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继续胡言乱语。

“那就当真啊。”苏轻音轻笑，“我允许你当真。”

穆封衍的心微颤，像是被羽毛拂过，看着女孩儿，冷硬的心被温水侵泡，变得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