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先走,让我们抵挡一阵!”
身后几人被文鸯接连挑翻,终于激发了这些逃兵的血性,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不要说这些久随东川王的亲信了。
眼看走投无路,也该到尽忠的时间了,几十人怒声大喝,调转马头冲向了文鸯,虽说都没有一合之敌,但转身的人越来越多,还是将文鸯拦截在大道之上。
东川王带着印信公文直奔飞猿口,此时也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先前去送信的人如何说话,于阗守军竟然无动于衷。
东川王带着金雕将军和七八百士兵跑到飞猿口前,城上守军将弓箭对准了所有人,阳光下箭簇散发着寒光,让人浑身发毛,头皮发麻。
关头上一位满脸络腮胡的武将探出头来,瓮声大喝道:“你就是且末的东川王吗?”
“苏拉伽将军,正是在下,”东川王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大声回道,“汉军攻下且末,我们走投无路,愿为且末效命,共同抵抗汉军,请将军一展虎威,先退来敌。”
“哈哈哈,展不展虎威,本将自有决断,”苏拉伽手扶着城垛,一阵冷笑,“但你来投降,也该先表示你的诚意。”
东川王气得直打哆嗦,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却不敢动怒,连忙在马上作揖哀告:“苏拉伽将军,在下率众来降,汉军就在后面追杀,难道这还不够吗?”苏拉伽摆手道:“我们早就奉了将令,知道那刘封诡计多端,任何时候都不能开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使诈?如果刘封故意派你来骗我们,万一打开关门,汉军随后冲
进来,我岂不是中计了?”
“苏拉伽将军……”
“哼,本将没有下令放箭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东川王哑口无言,此时文鸯已经将那十几人杀死,后面的班辞也带兵赶到,就在远处虎视眈眈,要不是忌惮关上的守军弓箭,早就杀过来了。
“大王,汉军赶尽杀绝,欺人太甚,让我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进退两难之际,金雕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冲杀过去,忽然大叫道:“大王请记得为我们报仇——”东川王无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本指望让苏拉伽收留部下,将来好报仇雪恨,谁知苏拉伽不肯相信,要他杀敌以示诚意,金雕将军这是去送死,今后手边将再无可用之
人了。
无奈之间却听金雕将军大骂道:“班辞狗贼,你杀我许多兄弟,今天我和你决一死战,你敢来吗?”
“哈哈哈,看我取你狗头!”班辞一阵大笑,催马上前迎敌。
文鸯在一旁摸了摸嘴角,只好退在一旁,金雕将军这是故意激班辞出战,他自然不好再插手。金雕将军拼死一搏,双手抖枪直扑班辞,二人催马在飞猿口关外大战,此时没有鼓声助威,没有士兵呐喊,战斗却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