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危难之际,但凡有一点点脑子的,也知道不能生乱,刘永和刘理在朝堂上并无建树,军中更是没有势力,难道仅凭着刘备之子这个名号,就能得到群臣的拥立?刘封此时可真是哭笑不得,又生气又想笑,刘备怎么说也是一代枭雄,生了三个儿子竟都闹下这么大的笑话,刘禅好歹还有个肯放权的好名声,这刘永和刘理,简直就是
弱智。如此看来,曹操还真是人生大赢家,后代到传到三代曹睿,尚不失为一代明君,而且还在文坛上留下了“三曹”的名号,更有曹子建才高八斗之说,相比之下,刘备和孙权
,简直就是笑话。
现在的东吴,也是乱成一锅粥,孙权还没死,就出现了太子党和鲁王党之争,朝堂上乌烟瘴气,人人自危,蜀国有个诸葛亮苦苦支撑,却也是外强中干而已。
“非但不能雪中送炭,反而雪上加霜,该杀!”刘封握着拳头,恨恨说道。
荀方叹了口气,忧心道:“甘陵王、安平王起兵造反,其心昭然若揭,只怕前往成都,一路之上,不会太平。”
“如今的益州,只怕已经乱成一片,郡县官员、各地百姓不知所归,我更不能有片刻耽搁!”
深吸一口气,平息着胸中翻腾的怒气,刘封无力地坐在大殿的门槛上,太阳从殿角斜照下来,鬓角上的青筋在突突跳动。荀方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思索片刻言道:“成都之事,自然要尽早解决,但此密信从成都送来此处,至少也有半月时间,此时益州情形不明,只怕各郡县被迫拥立二位王爷
,路途不同,入川之路极其艰险,一旦有心埋伏,便是万劫不复,殿下如今身兼天下安安危之重任,万不可冒险行事。”刘封叹了口气,皱眉道:“梓潼和犍为,一个在成都以北,一个在成都以南,必定会对皇城形成夹击之势,成都周围兵马也不过三万,但愿费祎能够稳定军心,固守城池。
”
荀方忧心道道:“益州之乱,只需加强永安、汉中警戒,便可阻隔,对外并无祸患,只怕消息传出,东吴和曹魏不会坐视,趁机来攻。”
刘封点点头:“孙权自顾不暇,人心不稳,又无人可用,我已让关平返回荆州,料想无事,倒是司马懿在豫州,却不得不防。”
荀方言道:“洛阳之战,魏国中原兵力空虚,若能将司马懿调回河北,就算他人有心,也不敢贸然发兵。”“将司马懿调离中原?”刘封微微侧着头,若有所思,先对荀方吩咐道,“你即刻向益州各郡写信,以我的名义晓瑜各处,只需防守观望,按照礼数,北地王刘谌才是继承天
命之人,不可助纣为虐,如何措辞,你最擅长了。”
“是!”
“还有,派遣暗卫精英在成都保护刘谌,当此之际,千万不能再让北地王有什么意外,否则将是一团乱麻。”
“殿下所虑甚是!”荀方点头,再次问道,“只是入川之路,必定凶险无比,殿下打算如何行动?”
“我自有办法前去!”刘封摆摆手,心中有些烦乱,“先等我休息片刻再做筹谋,司马懿在中原必定会有所动作,我有一计,可叫他解甲归田。”荀方悚然动容,但想到刘封自从来到城中,还未休息吃饭,也不急着追问,先派人送他去休息,马上写信送到益州各郡,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