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这一声怒喝,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谁都听得出来,张苞的声音中充满了惊疑,喝声之中,却也不敢怠慢,神色凝重地将手中长枪直刺入漫天的枪影之中。
当当当——
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令人耳膜发麻,那漫天的枪影在张苞悍然刺出一枪之后,瞬间消失了大半,密集的雨帘因为强劲的力量而向外扩张,两人的枪影之中,雨珠也难以渗透进去。
轰——
一声闷响随之响起,泥土从地面上炸飞起来,空地中漫天飞舞的不再是雨珠,而是泥浆,浑浊的泥水遮挡了围观者的视线。
“说,你是何人!”剧烈的响动之后,空气仿佛被凝结,张苞的大喝声再次出现,紧接着就听到他的惊呼之声,“啊?原来是你,好小子,你可真是……哈哈哈!”
“哈哈哈——”另一个粗豪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两人同时大笑起来,还传出砰砰的闷响,似乎是捶击胸口的声音。
“倒是的谁啊?”赵广愕然,瞪着眼睛看向下面,却一时看不清楚。
“我知道是谁了,随我去迎接!”刘封神色微动,摇头失笑,这小子竟用这种方式来到河东,真是出人意料。
“谁?”赵广等人齐刷刷地回过头来,却见刘封已经迈步走下台阶,准备出城去了。
大笑声兀自不断,泥水虽然已经落下,但观看的人还是没有认出那人的面目,那人的青铜面罩已经仍在脚下,但和张苞两人却浑身裹着湿泥,如同两个泥人一般,难以分辨。
“你怎的来了河东?”张苞双手抓着那人的肩膀,又拍又叫,“成都一别,许多年不见,比我都高了,武艺也大有长进啊!”
“嘿嘿,能接住我的破军枪法,你也不弱啊!”那人嘿嘿一笑,看向城门口,见刘封等人已经走过来,忙道,“快去见过大哥!”
张苞微微点头,两人携手走向城门口,围观者都莫名其妙,为何摆擂之人转眼间就和张苞如此亲近,似乎还是熟人?
“兴国,你可瞒得我好苦啊!”刘封站在甬道内,看到张苞和关索二人浑身泥水,衣服也有几处被撕破,狼狈不堪,不由失笑。
来的人正是被关羽派来的三子关索,刚才见到破军枪法的招式,刘封便心中有了计较,再想起此人还会说地道的河东,便猜到是他。
“大哥,我奉命来河东保护你!”关索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一张脸更是花里胡哨,上前行礼。
“我——去——,竟然是你!”赵广半张着嘴巴,这时候倒真看出了关索的面目,错愕之中,上前就是一拳,“到了河东,也不来和兄弟们吃酒,还摆个擂台,你这是搞什么鬼?”
关索看着赵广等人,也有激动之色,搔了搔脑袋,干笑道:
“嘿嘿,我此来并无军命,见你们正好取了安邑,又想试试继业的武艺如何了,便想了这么个办法,如果好好找他比武,他也不会全力出手。”
“这你可就错了,”赵广笑道,“你不知道继业天天在军中找人比武,别人都被他打怕了,没人搭理,正手痒呢,你来了,他定会出全力!”
“哈哈哈,这话可不假!”张苞一手搭在关索的肩膀上,“现在你来了,每天正好一起练武,我是一天不厮杀一场,睡觉都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