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全话音落下后,北河五指放在面具上,将其摘下露出了真容。
这种时候若是迟疑,恐怕才会引起周全的怀疑,北河的麻烦本来就够多了,所以他可不想引起这周全的注意。
“咦!”
而当看到他的真容后,周全有些讶然,因为他记得北河。并且在看到北河后,此人眼睛微眯,陷入了思量。
“见过周前辈。”
北河嘴角还含着鲜血,这时他看向周全抱了抱拳。
周全的目光依然注视着他,好片刻后才听此人道:“事情结果会通知二位的,二位小心一番吧。”
说完周全便身形一动,离开了此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风驼子目光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只是对于北河认识周全有些诧异,但却不知道周全跟北河之间的事情。
直到周全远去后,风驼子看向了身后的北河,“风某人这次可是被北道友给拖累的不轻呀。”
北河从店铺当中走了出来,这时的他衣衫褶皱,满身的灰尘,看向风驼子道:“刚才之事多谢了,就算北某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风驼子并未告知周全,月泉门的人是冲着他来的,不然的话周全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应该是从他身上详细调查一番。
“哼,那北道友可不要忘记了这个人情才好。”风驼子一声冷哼。
“放心吧,”北河撇了撇嘴,而后道:“北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此地,向着租赁在地宫山的洞府行去。
月泉门的人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应该就不可能再在半路上对他出手了。而且偷袭他之后,这些人多半不会傻到继续留在此城,说不定刚才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天舟城,因此在他看来,周全等人的举动显然晚了。
当北河再度现身时,已经盘坐在了洞府内的石床上了。
此刻的他双目紧闭,内视着丹田中的情况。
直到一刻钟后,北河才睁开了双眼,而后宛如喃喃自语道:“看来就如擘古道友所说,这应该是某种血道秘术中的血禁之术!”
“不错,”擘古的声音传来,“要对付你的人,在你身上留下一道血禁,来遏制你的修为。”
北河神色微沉,之前在风驼子的店铺中他还没有察觉到,当回到眼下的洞府,他一番查验之后,才感受到充斥在他丹田中的血色符文,能够将他补充到元丹中的魔元给消融,如此的话,相当于元丹被封印,他就难以修炼了。
这禁制对于法修而言,可以说极为致命,因为丹田中的元丹被封印,那就意味着无法调动法力。
但北河乃是魔修,魔修的修炼方式跟法修不同,魔元也跟法力不一样,魔元并非全部储存在丹田中,而是在四肢百脉,以及身躯的每一寸肌肉甚至血液中。
所以北河的元丹被封印,对他的直接影响就是他无法提升修为,但是施展术法神通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来这也是王柔此女失算的地方。
“而且那血禁应该还有另外一种作用,就是可以跟踪到你的位置。”又听擘古道。
“哦?”
北河神色微动,而后微微点了点头,王柔此女或许不想他死得那么容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记号之后,就可以猫戏老鼠一般慢慢收拾他了。
但随即他就一声讥笑,既然此女千方百计的想要对付他,那他就将计就计好了。
一念及此,北河陡然闭上了双眼,而后运转起了真火九炼。
一时间一片散发出了淡银色的黑色火焰,滚滚向着他丹田狂涌而去,当黑色火焰触及在丹田内充斥的血雾上时,后者顿时发出了呲呲被腐蚀的声响,而后冒出了一缕缕青烟。
不过这时的北河,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浓郁的痛苦。
对此他只是牙关紧咬,继续操控着火焰向着丹田灌去。
既然是血道秘术,那么火系神通便能够将其克制,而且北河的真火九炼,在半年前还炼化了一缕至阳雷火,威力更是惊人。
常人中了这血禁之术,在无法调动体内法力的情况下,血禁最终会在他的丹田中根深蒂固,就像烙在了他身上一样,难以拔出。
但是他这位魔修却不一样,他要以莫大神通,将那血色符文给反禁锢,而后从体内抽出来。
不止如此,那时候他还要好好利用此物,来将王柔给引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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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北河盘坐在密室中,着手对付他体内的那枚血色符文时,此刻在天舟城之外的一片海域上,有五个人影凌空悬浮在半空。
这五人中以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妇最为显眼,此女正是王柔。
另外四人,便是月泉门的四位元婴期长老了。其中一个女子还有一个老者,更是刚才偷袭北河还有风驼子的那二人。
“这一次就多谢几位长老了。”王柔看向四人微微欠身一礼。
她花费了偌大的代价,从一位元婴期的血道修士手中,换来了一枚能够封印元丹的血禁,并想方设法的种在了北河的身上,接下来她就要好好的跟北河玩一场游戏了。
“小姐不用客气,我等现在还是专注于海猎之事吧,无论如何先将门中的任务完成再说。”只听四人中那修为有着元婴中期的老者开口道。
“好!”
王柔点头,接着五人便向着远处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