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九章(1 / 2)

一道道仙雷不断落下,整个云仙宗仿佛都在跟着一同颤抖。

三疯等人见张依依渡劫状态不错,心情自然也跟着愈发放松起来,而不少天仙、玄仙境弟子也没有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远远观摩这场仙劫,或多或少总会有所收获。

“依依飞升总共还不过一百五十年吧?”

贾放歌算了算时间,突然朝着一旁的三疯问道。

“准确来说,还不到一百五十年。”

三疯师祖回答的同时,似乎也明白了贾放歌突然问这话的意思,转而继续说道:“她师父,也就是我大徒弟姜恒飞升后只用了三百六十一年便成功晋级了金仙,如今看来,只怕这个记录将来会被依依打破。”

事实上,老二乔楚修炼速度也是奇快无比,如今闭死关冲击金仙中,保守估计正式晋升最多也就是再过几年的事,比起姜恒所花费的时间不会多过十年。

他们师兄弟这速度别说在北部大仙域,就是放在整个仙界前前后后这么多年,那也是名列前矛的存在。

而现在,依依这孩子不到一百五十年便踏上真仙,这还是因为身处坠仙渊一百来年耽误了太久的缘故,不然只怕还能更早渡劫晋级。

照依依这潜力与势头下去,将来金仙必定是指日可待,甚至于刷新她师父晋级金仙的记录也大有可期。

云仙宗有着这样的后继之人,三疯觉得自己当真幸运无比。

“区区一个金仙记录算得了什么,这孩子的未来无限可期!”

贾放歌语气笃定,同时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羡慕。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自认为也是天才级别的修炼者,但天才与天才同样也是不同的。

好在贾放歌虽有羡慕,却并不会滋生那些不当有的阴暗负面情绪,毕竟这世间永远只有更厉害的,若是连这种事都想不清理不平的话,那么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

三疯师祖可没想贾放歌那么多,纯粹就是觉得贾放歌的话听起来格外顺耳,毕竟夸的可是他的徒孙。

“没错,依依的未来当然无限可期,我三疯的徒子徒孙们一个个皆无限可期!”

这个时候,三疯倒是一点儿都不偏不侈了,满满的期盼与祝福自然要涵盖自己所有的徒子徒孙。

他自己的资质自己清楚,这一辈子最终能够晋级至金仙已经是极限,再往上走的仙路希望全都只能是在自己的徒子徒孙身上了。

所以三疯师祖给自己许下的宏伟之愿,一早便是成为整个仙界最牛气的师父、师祖,培养出一堆的仙王仙帝出来震惊所有人!

三疯师祖的伟大理想,张依依完全不知,在她的雷劫即将结束之际,却不想原本一切顺利无比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怎么回事,最后一道仙雷已经降下结束了吗,为何本来要散的劫云反倒是又重新聚集?”

三疯看着天空中比着之前反倒越来越多的劫云,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

贾放歌也弄不明白。

虽然他比三疯修为境界都高,但飞升之后不过一百多年他便入了坠仙渊,再出来重返仙境才多少天,很多东西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是仙劫。”

倒是一直在边上默默无语的苍南,直接道出了答案。

相较于三疯与贾放歌,他自己曾亲自渡过仙劫,自然不会看错。

“对对对,仙劫,这是依依飞升后的第一次仙劫,没想到竟直接赶在晋级雷劫之后。”

三疯先前也是关心则乱,愣是忘记了仙劫一事。

哪怕他自己飞升后还未曾亲自经历过,但却也不是从未听闻过。

只不过,一般而言,飞升后的仙劫修士当可提前感应,亦可自行调整控制渡仙劫的大概时间,尤其是第一次仙劫更是重中之中。

而到了依依这里,一看就知道这孩子估计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仙劫竟会来得如此突然,愣是半点准备也没有。

仙劫不同于晋级雷劫,追问的是本心,是初衷,是修士恐怕自己都已经遗忘太久也未必觉得存在过的某些心结。

顺利渡过仙劫,修为境界将能够得到肉眼可见的飞升,而若是陷于其中无法挣脱,严重者直接身死道消,幸运者亦是根基尽毁,沦为废人。

“有办法能够让她的仙劫暂时中止吗?”

贾放歌一听竟是仙劫,当下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毕竟他还从没听说过有人会有晋级雷劫之际如此紧锣密鼓的出现仙劫,半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给人留下。

他曾听说过死于仙劫者比例极高,这还是在这些人早有感应提前做足了准备的情况下,偏偏依依的仙劫来得毫无征兆,别说找人帮忙渡仙劫,便是连理顺一下这一千多年的岁月中到底有过哪些心路历程都来不及。

“没办法,她这是属于极为特殊的突然触发形,不同于平日修仙者经历的。”

苍南看着张依依的方向,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凝重:“而且,已经开始了!”

太快了,张依依的这场仙劫来得气势汹汹,快得无法形容。

三两句话之间,便已正式开始,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干涉的机会。

众人见状,一个个都沉默了起来,只牢牢地盯着张依依那边的情形发展,下意地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稍微一点儿动静都将会影响到被仙劫笼罩中的人。

张依依现在的情况很是特殊,她整个人被一束又一束从天而落的昏暗之光笼罩,天顶空中的劫云聚在上方仿佛随时都将要砸下来,一条特殊的通道又将正中央最大的那块劫云与张依依整个人下下相连,成了一方紧密的小结界。

而张依依盘坐在那儿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放松,可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真实情况远不是表面看上的这般云淡风轻。

这会儿功夫,她并没有做梦,而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块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放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女子所经历的不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