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里自有分寸。一切等到管家回禀时再说?”
南染夕话里的意思,安若语不是不懂,也明白他的坚持,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流疫若然全速爆发,则是整个相府,乃至是整个贵安守城的大事情。
安若语断然不会为了一已私念,而让整个贵安守城全部荒废在流疫之中,酿成灭城惨剧。
“嗯,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安抚着安若语内心里稍显不安的慌乱,南染夕向院子外见瞥望着,惊讶管家已经出去甚久,为何迟迟不见回禀归来。[
南染夕和安若语在房内继续等着差不多一个时辰,管家蒙着面纱的身影总算是摇晃着步履蹒跚的混乱步子,一路小跑的冲进院子里,赶在屋子门口处紧急停住,言语之中,似有慌乱,颤着声音向屋子里的两位等待颇急的人儿禀道:“两位相爷,不得了啊。刚才、刚才凡是进了大小姐屋子里伺候的婢子们,全都出现与大小姐一模一样的昏迷,神智不清的状态。大夫陪伴在大小姐榻侧,好像也出现了轻微的受染迹象,已经被另外一位大夫急时替换而下。大夫让小的前来询问两位相爷,是否也同样出现晕低、神慌气短的现象,若然出现,还请两位相爷速去就医。如果晚了,恐有病患生变啊!”
“什么?”
“难道是>
南染夕和安若语两个人听到管家的回禀,一人吃惊呼问,一人暗自喃语,眉额之间,隐忧不断。
“回相爷,正是。大夫还让小的捎言过来,若是武相想要往府外传递消息,需得尽快,等不及流疫感染扩大,怕是相爷想要再往外传递消息,是不可能之事。小的还要马上回大小姐的院子里照顾着,两位相爷如无大事,最好不要出院,尽量连屋子也不要出,以防被传染。小的会每隔一个时辰前来向两位相爷禀报府里的情况,还请两位相爷,保重贵体。小的告退。”
站在门外,向安若语和南染夕禀完需要回答的事情,管家恭敬的朝着屋子躬身行了一个退礼,用来时飞快奔走的小步子,又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奔跑出院子,留给南染夕和安若语一个来去匆匆的背影。
“若语,看来事情,确实朝着你我所预料的,最不好的那个方向发展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现在流疫还没有传至你我身上,想要活命,就得快些想到解决的办法啊。若语,我先去院里传回请早假的消息,你尽快写好与安府详细记述的书信,此事,再也不得怠慢!”
拿起箭袋背在肩上走向院子,南染夕向安若语叮咛嘱咐了一句,看到光滑平整的墙角处,不得已内脉运力,始于足下,鞋尖轻踩着地面跨起一步,身影于平地之上飘然而起,凌空翻折几许,跃然站在墙头,搭箭拉弓,朝着街道对面两扇金漆刷刻,铜环紧扣的武丞相府门,嗖的一声射出载了纸条的箭枝,把写在纸条上的紧急消息,传达出了文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