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清醒什么喔。师傅,好疼的,不要拍若语的额头嘛,拍笨了,师傅补给若语吗?”
撒娇的摸着额头被中年男子拍出一块红印的皮肤,白衫少年上扬着唇瓣抱怨着,跑到铜镜的面前左右侧着一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美丽脸蛋,看着额头上的红印儿有没有消褪。
“呵!恼人的小鬼,真会给人安排差事。为师不过是稍稍碰了一下你的小脑门,有必要大张旗鼓的跑去镜子前面照看?为师还能给你毁了容颜怎么的?大好男儿,应该注重身姿礼仪,道德修养,怎么能像个女儿家一样,如此在乎容貌?莫非?”
话语说到怀疑处,中年男子似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眸里的余光偷偷的在白衫少年的身上打量。
莫非,命运里不可改变的缘分,早就在某个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划开姻缘的线轴,把他徒儿的那份心思,已经卷进去了?[
中年男子细细思量着五年来白衫少年留在鸿门的每一幕,点点滴滴的回忆在脑海里。
忽然,三年前的某个画面,在中年男子的认真回想之下,钻进中年男子的记忆里。
中年男子记起,那还是白衫少年从龙凉国景山寺上回来的时候。
从来不染胭脂红色,不穿华美衣裳的白衫少年,忽然跑去九那里,要了好多好多的胭脂,又去布衣师那里,订了好多匹价格昂贵,美艳非凡的布料。
当布衣师向他报禀时,中年男子只当是从来不懂得打扮自己的小孩子,在成长的历程里萌发对色彩的喜爱感,并未作得他想。
可是如今想起来,倒似不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