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你可知罪?”
听了皇帝的话,陈春花摇了摇头,抬头道。“民妇不知何罪之有,亲王与那曹然曹大人,霸去了民妇冥思苦想出来的楼房点子不说,并有意将民妇收押大牢,除此之外,还打发人上赵家村锁了民妇自个屋里修好的楼房,若此民妇告了亲王是罪,民妇便无话可说!”
皇帝倒是没想着,这陈春花区区一个农妇,在朝堂之上丝毫不退缩以外,竟还能这般振振有词,不得不说,此人若是换做男儿身,定是有一番作为,随后便露不悦瞧向了亲王,道。“亲王,此事可是属实?”
亲王瞧着皇帝这脸色,便是知晓皇帝不悦,连忙道。“回皇上的话,这农妇满口胡言,微臣并未见过她不说,又岂会打发人去赵家村锁了她的楼房,更何况这京城与那赵家村路途遥远!”
“亲王,你这般说道就不怕遭累劈呢?”陈春花扯着嘴角,道。“皇上,民妇并非满口胡言,这事,在场的可不止是亲王与曹然曹大人,还有右相大人,徐大人,以及百姓城衙门一干衙差婆子等人,且,曹然曹大人令弟曹禺也在场!”
右相听完这话,便道。“皇上,陈春花所言不假,微臣当日的确在场,与亲王为了楼房一事而去,先前并不知晓,这楼房的点子竟是陈春花所想!”
“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霸了他人所想用来上报朝廷,并隐瞒于此,你该当何罪?”
皇帝威严震在大殿之内,官员们听了,赶忙都跪了下来,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亲王此刻气的脸色犯青,末了瞪了陈春花一眼,面露恐慌道。“请皇上息怒,微臣并未有心隐瞒。实在是这陈春花区区农妇,竟在知晓此事后,与曹然狮子大开口,微臣这才好生敲打了她一番!”
“狮子大开口?哈哈,亲王,若不是有右相在。今日怕是真被你这般给蒙了冤情,当日若不是民妇退让一步,岂不是要被你收押大牢,逼迫之下应承?”陈春花这会子是真着被亲王这番话给逗乐着!
右相冷哼一声,瞧着亲王道。“亲王,事以至此。你还有何话好说?”右相说完,便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微臣这里有份证词,乃是赵家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手印,以及赵家村临近几个村子的证词!”
说完,便让人将证词呈了上去,皇帝不过是扫了一眼,这份证词,先前便由右相交予了皇帝瞧了一番!
“亲王。你身为堂堂亲王,竟敢欺上瞒下。念你在朝为官多年,忧国忧民,今日一事,免了在身职务,即日起,启程赶往天涯城,若无皇命,不得离了天涯城半步!”
陈春花听了这话儿,心里自是不满皇帝这般轻饶了亲王,但亲王毕竟是皇室,皇帝作为一国之君,又能如何?
而其他人却不这般想,天涯城,那是荒凉之地,堂堂亲王贬去天涯城,还不得出了天涯城半步,这事儿怕是一早便打算好的,陈春花楼房一事,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亲王又岂能不知晓这般?只得应下,随后便离开了大殿,而陈春花也被皇帝因着种植稻子一事赏赐白银一千两,另得赏封为春农之女!
陈春花并不知晓这名头用来做啥,回到右相府便已要到响午,右相并未一道回来,被皇帝传去了御书房!
老大和徐子在门口等了好一阵,见着陈春花回来了,两人脸上均是一喜,这老大欢喜也就罢了,徐子脸上的欢喜之色让老大瞧在眼里,心里自是不大爽快!
不等徐子迎上去,老大率先走了过去,好生的扶着自个媳妇,道。“媳妇,咋样,可是累着了?”
陈春花摇了摇头,道。“大哥,先进去再说道,俺这腿脚酸软的很!”她搁大殿之上跪了好一阵,腿都麻了半响,现儿是没力的很,膝盖更是疼的紧!
等进了前厅,老大扶着陈春花坐了下来,徐子随着一道进来,便道。“春花,事儿如何?”
“亲王霸了我那点子一事,在朝堂之上将他告了,若是不出岔子,亲王便即日出发去天涯城!”陈春花这还纳闷呢,天涯城她是没听人说道过,更是不知晓是啥地儿,倒也算是晓得了这皇帝的打算!
徐子听了这话,道。“天涯城?”
“怎的?你不知晓天涯城?”
“不,天涯城是本国最为荒凉之地,常年饱受风沙侵蚀,人烟甚少,倒是没想着,堂堂亲王竟被贬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