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从青城回来,便仔细的算了算粉条的成本,加上请人来忙活的工钱,一斤粉条卖出去算五十文一斤,也就赚个三十四文这般。
价钱她是想着往上提,粉条定是不能搁像清水镇这般地方来卖,小家小户的,一年到头舍不得吃上几斤肉,这一斤肉才十文不到,买粉条来吃,不如买上几斤肉回屋里,够一家子吃上好几顿。
想了想,还是等着粉条忙活出来后,拿到青城那边儿去卖上一回,试试这价钱究竟定在多少合适,往后搁寥城那边甚至更远些更繁华些的县城,自然好卖的很!
回来后,陈春花便与老大和老三说道着了,道。“大哥,就搁前儿做出来那漏粉的筛子,你请些人一块儿忙活,还得做出好几百个才成!”
老大点了点头,道。“成,俺喊上大柱子和二柱子,回头叫上大宝,若是再不够的,搁村里请些现成的忙活!”
与老大说了这筛子的事儿,又跟老三说道。“三哥,像俺们搁院子的水缸子,还得去买,先买个三四百缸子回来再说!”
老三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媳妇,这缸子买回来可得没地儿搁,那玩意占地儿的很!”
“唉,俺晓得,不是老屋的院子空着呢,买回来也别摆开,先放那院子搁着!”说完,站起身去里屋拿了银钱交给老三,道。“你们现儿便去忙活。俺也得去跟干娘说道一声,喊她帮把手叫上村里好些人来俺院子一趟!”
粉条做出来也分好几个步骤,最主要的便是漏粉,但红薯洗干净也得请人忙活,这切红薯打成沫沫过水也是费劲,至于漏粉这块儿,光是漏粉用不上多少人。
上了二婶子屋里,陈春花便和她说道了,道。“干娘。俺这回将粉条生意忙活的地儿就搁村里腾地儿忙活,青城那边不咋方便的紧!”
二婶子听了,当下便问,道。“搁村里忙活?那日后要是卖粉条可咋弄?”
地儿又远的很,在青城那是挨着的,一出门便能做上生意。这乡下庄子的哪能比?
陈春花懂得干娘的意思,道。“这没啥事儿,搁后边再说道,还得请干娘搁村里去说道个话儿,请大伙上俺院子里去一趟,若是想忙活的便跟俺说道一声。若是不想忙活的便不来就是,至于这工钱。便是十文钱一日,管响午饭!”
二婶子不晓得陈春花搁青城做风扇生意是咋做的,一听这话,连忙道。“十文钱一日那是不少了,整月下来便是三钱一月,比起外边做苦力都强,还管着响午饭。春花,这可是能成?”
晓得干娘是为自个着想。笑了笑道。“干娘,你放心呢,俺若是不能成,定是不会与你这般说道!”见着陈春花脸上的神色,晓得她了自个的打算,应道。“成,俺现儿便去上他们屋里去说道一声!”
陈春花回到屋里等了会子,便见着有三五人来了,瞧着他们道。“你们先坐会!”
几个人点了点头,在院子里坐了下来。陈春花搁院子里摆了七八条长凳子,陆陆续续的来了好些人,直到院子里坐满了人,后边还站着一些人,二婶子、阿莲嫂、秋菊,就连大宝娘领着四丫也过来了。
见着人来了这般多,陈春花站起身这才道。“大伙,俺干娘上你们屋里去可是说清实了?若是还不清实的,俺便再说道一声,工钱便是十文钱一日,管响午饭,若是屋里忙活的,等不忙活了再来也成,手脚麻利不躲懒才好,都是村里人,也不好说道啥,凡事靠自觉,早上吃了搁自个屋里吃了早饭来!”
这二婶子上他们屋里去说道便晓得了这些,若是不想着忙活自然是不会上这来,听了陈春花的话,便有人问道了,道。“春花,这俺们来是要忙活些啥?”
“这话儿可是问的好,俺这忙活轻松的很,光是洗薯瓜,切薯瓜便是,后边的另作交代,若是大伙想忙活的,跟俺这块来记个名头,屋里真有事儿的,也可以跟俺说道一声,那一日便是算工钱,一月下来若是忙活的好的,俺另外给大伙劳累钱!”
听了这话,哪有人不想忙活的道理,做在前边的人赶忙走到了陈春花身边,道。“俺就搁你这忙活!”
陈春花点了点头,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墨笔,问道。“你叫啥?”
“赵顺!”陈春花听了,连忙写下了他的名,她是不懂这里的文字咋写,但却能写她现代的,现代能用得上的文化知识,怕就只能用在算账上边了!
大伙这一瞧,嘿,陈春花还懂得写字,那可就不得了了,想来也不奇怪,陈春花既然有能耐做生意,自然也能识字!
等挨个的记上这些人的名字,道。“大伙可不能来迟了,若是迟了三回以上便是要扣了工钱,另外,忙活一阵子后,瞧着谁手脚麻利忙活不躲懒的,便让他来管着一些人,手底下的人来迟了便记上,回头扣了的工钱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