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黄豆和玉米两日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第三天吃过响午饭便赶去了镇上。这秋菊和二柱子在铺子里,关门这几日,铺子的门都快被敲破了,瞧着陈春花和老大、老三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嫂子,你可忙活完了,这两日早上那会,天天有人喊门敲门的。”看秋菊这副避而不及的摸样,陈春花不禁好笑,道。“哪有那般恐怖!”
“你是不晓得,这来一个两个还成,时不时来一个敲一下,昨儿俺索性搬了把椅子坐门口,看他们来了便给说道一句。”
这样的情况陈春花也是晓得,本是想找个人写个牌子挂门口上,但又想到来买豆腐的人大多是些庄稼人,识字的在少数,写了他们也未必认得。
“大嫂子,你屋里那几块地可是忙活好了?”秋菊说着帮陈春花接过手里的家伙物什,道。“要是再晚回来一两日,怕是要影响铺子的生意。”
陈春花点了点头,瞧着干燥的双手,道。“忙活是忙活好了,在等一阵就要种薯瓜,这还得回去。”明明是春天,这手还是干燥的很,摸在脸上还刺皮肤,想着便进去了厨房,从罐子里边挖了点猪油擦在手上。
这黄豆泡了两三日,外边的那层皮都给泡掉了,重新淘了一遍,这进屋还没歇着又开始忙活起来。
磨了黄豆,过好豆渣,这又天黑了,日子过的就是这般快。
等第二日,做完早上那阵生意,老大便出门去请工匠,若是请到了人,这明天看还是后天就回屋里修新房了。
这房子陈春花不懂,她也顾不着,主要就是顾着屋里的生意,她想过了,请人做事这得管饭,铺子的生意她又走不开,到时候便请二婶子和阿莲嫂子给帮衬帮衬。
出去个把时辰,老大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瞧着陈春花道。“人请到了,总的是六个人,明儿就能上工,对了,这是拆了旧屋重修呢,还是往边上那块空地修?”老大这也想过,哪样都成,就看媳妇是个啥想法。
陈春花想了想,道。“还是往边上的空地修吧,俺瞧着那空地也够宽敞,旧屋也别拆,往后用得着。”
“唉,明儿我就带他们回村里,到时候还得上村长屋里一趟,这新修房定是要给个喜钱。”
“成啊,喜钱要多少?那请到的工匠开了多少工钱?”
“喜钱,瞧着他们往日给的,倒也是个意思意思,俺们屋里修青砖往定是要给个一钱银,工匠那边俺给他们开了十五个铜钱一日,管响午饭!”
陈春花应了一声,这倒也不多。“管响午饭,那不就是要买些家伙物什回去,到时候你忙活不过来,就找二婶子忙活,她定是会应的,等新房修成了,回头给她算工钱。”
“也成啊,明儿回去了俺就找二婶子说道说道!”
事儿定好了也就不愁了,陈春花还是颇为期待新房子修起来的摸样,想着想着,便去柜台找来了纸张,点了墨用毛笔画了一张简易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