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以前是无喜无忧的。
明明,他以前很能克制情绪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顾浅面前,他压根不想克制,只想宣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知道她要出来了。
厉南爵佯装不知道,裹着浴袍下了楼,就那么坐在客厅里,佯装看文件。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顾浅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的高领毛衣,一头长发湿哒哒的,眼睛也哭肿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浅压根没看到客厅里的厉南爵一样,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二楼卧室很快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东西的声音,又像是吹头发的声音,又像是故意弄出来的声音。
顾浅在二楼卧室折腾了很久,像是收拾东西,又像是想弄出动静吸引厉南爵的注意。
厉南爵坐在客厅里,压根一点东西都看不进去。
似乎是等太久没看到厉南爵上来。
很快,二楼响起一阵拖动行李箱的声音。
厉南爵抬眸,状似不经意看了眼二楼方向。
然后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把头发吹干了,花了淡妆的顾浅拉着行李箱出了卧室。
顾浅的行李箱不大,东西看起来也不多,拖着不怎么费劲。
没一会,顾浅从旋转台阶到了一楼客厅。
厉南爵头低低的,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半点眼神舍不得给顾浅。
顾浅看了眼厉南爵的方向,咬了咬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拖着行李箱往门口方向走。
厉南爵坐的沙发,恰好位于客厅的中央。
顾浅要出去公寓,恰好要从厉南爵面前经过。
顾浅下半身穿着直筒长靴和黑色裤袜,外面穿着呢绒长外套。
因为脖子上有淤青,顾浅特地在脖子上围了个围巾。
好在现在天气也有点冷,倒不会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