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时候,传来赵之彦高中探花的消息,就算芜芫和赵之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村里还是有不少人会议论,觉得当年芜芫没嫁给赵之彦真是亏了。
芜芫听了一笑置之。
莫说赵之彦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便是当朝丞相,芜芫也不会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可惜。
没过两日,清秀竟然从镇上回来,说是要在家中养胎数日,可巧的是,翌日,沈莲花竟然也从县城回来了。
赵之彦中了探花,沈莲花觉得脸上有光,心中得意的不行,可回到家中,却见清秀一个小妾的架势竟然比她这个探花夫人还大,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
因此,老沈家的饭桌上,总会瞧见一道奇景,庄氏和李氏不停地在炫耀女儿,可是身为当事人,清秀的眼底满是不屑,沈莲花却一脸骄傲。
清秀将沈莲花的模样看在眼底,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经历了这些事情,很多东西她都看淡了。
下午的时候,不想待在有些乌烟瘴气的老沈家,吃过了饭,她就去了芜芫家,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伺候着。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总要小心些。
即将走到芜芫家门前的时候,就瞧见了挺着大肚子在卖瓜的女子,她停下了脚步,隔着一些距离望着,心底不自觉生出一些羡慕来,纵然她如今穿金戴银,可她活的并不开心,若是当年,她能早些醒悟,如她一般,寻一户寻常人家,此时怕是也能过上现下平凡生活,而不是整日里活在王家,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世人都羡慕富贵人家的生活,只有生在其中,才真正明白艰辛不易。
清秀想,她真的弄不明白,当年她为何非要嫁进富贵人家而如此厌烦山野粗汉?
清秀走了过来。
芜芫正轻拍着桌子,哼着小曲,给自家孩子进行胎教,忽然察觉到身侧坐了一个人,她微微侧首,瞧见竟然是清秀时,眼底闪过一抹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