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站在秦王府侧门旁,神色阴晴不定。
李三阳从湖心别院小跑过来,低声同含钏道,“...刚去曹府问询了一番...今儿个一早固安县主就出城去西山大营做训导了...如今府中只剩下薛老夫人...微臣建议请薛老夫人紧闭屋舍,既不回应,更不出面,等县主回来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这是怎么回事?”
含钏声音冷冷的。
李三阳苦笑一声,看向门口那熙熙攘攘一团人,埋头再道,“...这棺材里躺的是西山大营的一个卒子,昨儿个在大营里死了,据说...据说是被县主带回京城的精骑围殴致死...今儿个出殡,家属们抬着棺材便浩浩荡荡地往东堂子胡同来,发誓要让县主给个说法。”
西山大营...
三千精骑...
含钏一声冷笑。
这是曲家剑指曹家了!
偏偏挑了个曹醒不在,固安县主不在的好时候!
怎么关门闭户!?
压根没办法关门闭户!
这唢呐声音!
这锣鼓声音!
这哭嚎惨叫!
怎么可能不传进薛老夫人的耳朵里!
小老太太都是要七十的人了!
被人围了家门!
奇耻大辱!
曹生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向前一跨步,声音狠戾,“大小姐,要不我去把这些人赶走?家里头外院还有二十来个漕帮的弟兄!砸了他棺材!掀了他锣鼓!扯了他白绸!就他娘的京兆府尹来,也是咱们家占理!”